第二日一早, 元梓筠只听说柳如霜好端端死了, 她心里思忖道,她只是让墨从安赶她出去,怎么闹出了人命?
叫来小桃一问,她竟然不知情, 可见墨从安将这事处理得很隐蔽。
可再隐蔽那也是一条人命,元梓筠虽然被蒙在鼓里,却是不怎么担心,她知道墨从安办事有分寸,不会无缘无故杀人。
墨从安独自上朝,元梓文担心皇姐便将他召了去。
“你这脖子是怎么了?”元梓文见他脖子乌青了一块。
墨从安摸上自己的脖子,舔了舔唇, “被家里小狗给咬了。”
“狗能咬上你的脖子?”元梓文啧啧称奇, “你家的小狗挺厉害的。”
墨从安忍笑点头表示赞同,“是挺厉害的。”
元梓文打量了他一眼,“你家这狗还咬了你的手?”他有点担心:“你怎么也不上药?”
墨从安拿起手看了看, 颇不在意:“没事。”
元梓文想他一个大老爷们也不会有什么事,“皇姐这风寒可好了?”
墨从安回答:“梓筠风寒不严重,昨天出了一身汗好多了。”
元梓文放心了, “那就好。不过朕叫你来还有一事, 那被软禁了许久的叶慕秋若是再不回去, 恐怕会招来怀疑。”
这转眼已过了五月,怎能不叫人怀疑。所幸的是,墨从安每月冒充叶慕秋的手下给怀王传了口信。只道他受皇上恩泽, 一时无法回慕城。
怀王的耳目也不是吃干饭的,只是到了都城就全被元梓文圈养的暗卫控制了起来,整一个消息传播网就这么瘫痪了,他现在就如同那眼盲的聋子。
可久而久之,怀王心里也产生了一点怀疑,若是再不采取行动,只是一味地蒙骗他,难保会出现什么差池。
墨从安长目微眯,“再等些日子,还不到时候。”
必须要等到准备好的那天,再给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元梓文知道墨从安心里有分寸,便没有再多问。两人走到御花园处,墨从安问,“陛下不知何时纳后?”
元梓文眉目神情看不太清,“须得先祭告天地,已选好了日子。”
墨从安点头,“甚好。”
元梓文见他似乎端起了长辈的架子一般,偏也要好好关心他才是,“你和皇姐最近可和好了?”
“谈不上和好,臣与她不过是打闹着玩罢了。”
元梓文见他一脸认真,“皇姐在场那日你为何不说?”
墨从安毫不心虚且理直气壮,“臣也没说我们吵架了。”
元梓文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婚后第三天就分房睡,这也是打闹着玩?”
墨从安有点不好意思,“梓筠还未适应与我同房,陛下也知晓她那脾气,臣又怎么会同她计较?”
元梓文哪能不知道,皇姐要天上的星星墨从安恐怕都会想尽办法给她摘下来,简直已经到了病态的程度,这也是当初他放心地把皇姐交给他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