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机呢?你告诉我……为什么?”宋余杭抹了一把脸,把眼里那一丁点儿水光抹杀干净。
林厌的目光又望了回来,她仰头看向灰黑色的天幕,一直看一直看便仿佛能看见那个人在天上等她似的。
“没有动机,我就是这样的人。”
“是吗?”宋余杭微微扯了一下唇角:“那天在档案室里你在找什么,1990年,那一年我没记错的话,林法医刚满十八岁,正在上高三……”
她话音未落,那个人猛地看了过来,那眼神兀地变了,变得有些咬牙切齿。
林厌胳膊肘撑在地上,勉强抬起上身:“你闭嘴……”
一听见那个年份,她几乎是生理性地心痛到窒息。记
宋余杭偏过头看她,眼神有点儿意味深长:“身手样貌都可以伪装,但是脾气性格这种东西是装不出来的,林法医应该不知道吧,你每次总会用调笑来掩饰心虚,而我戳中你痛脚的时候你就会炸毛”
“你看,就是现在这幅样子”
林厌仰起头努力想要抬起上半身,但她的胳膊根本不听使唤,五指徒劳地抓着地面又摔了下去,泥水溅上了宋余杭的裤脚。
她看着她气喘吁吁,眼神凶狠,那向来白皙的肌肤因为激动而染上了一丝潮红,就连眼角都是红的。
细长而脆弱的颈就暴露在了她的眼前,像野兽暴露出了自己最柔软的皮毛。
打湿的衣服贴在身上,随着呼吸起伏着,林厌到底和她不一样,她既脆弱又坚强,像绽放在悬崖上的凌霄花,无时不刻不在散发自己的美丽。
她不由得想起了刚刚拳脚相加时触碰到的柔软,那时候不曾想太多,如今却是觉得她虽然身手好,但大多数都是巧劲,到底和自己这种训练有素结实的肌肉不一样。
宋余杭喉头微动,慢慢伸手。
林厌浑身能动的只有手指和脑袋,大脑也昏昏沉沉的,她有点冷。
就在她的手指搭上自己衣服的时候,林厌突然浑身一个激灵,她想到她要做什么了,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