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是戚云的女儿。你很小的时候还记得你父亲的样子吗?
他眼睛比你细长一丝,看谁的时候像是全世界的温柔都在他眼睛里了,惹人一见就忍不住心跳。”她迷迷糊糊地看向戚的眼睛,仿佛透过它们在寻找以往的记忆:
“还有他说话的声音,要比你的低一点,但是很干净,让人以为天下最温尔雅有理的人就是他了……”
“你压着声音,说一句听听?”
“……”戚越听越心惊,到最后岑萍水的鼻息喷在她脸上,提出那个要她伪装成父亲的要求,让她无措惊惶,张嘴吐出:“不!”
一个字,铿锵有力,生怕多了岑萍水能若有所思地来一句“有点像他”。岑萍水不着痕迹地弯了弯嘴角。谁叫你灌醉阿姨意图不轨?忍着吧。
她又眯缝着眼睛,懒倦道:“不知道高玉现在如何?……钱还没还给她,她到是不催?”
戚咬着牙说:“给我两年……不,一年,我能还上。”
岑萍水好心提醒:“一年太久啦……”
戚埋着脑袋,不说话,可能在生闷气。
……
岑萍水有点乐,挑眉,又慢慢悠悠的讲起什么高珏陈迩,傅筝白棋,乱八糟条条道道都是亏欠和不亏欠的情。
可她都慢慢吞吞说了好半天,戚那边竟然半点响动没有。
她闭上嘴了,把她的脑袋从自己怀里捧出来,唤一声:“戚宝贝?”
……然后立刻就知道怎么了。
她一愣,心说遭,过了。
岑萍水唉一声擦掉她的眼泪,戚仰起头,咬着牙捂着嘴巴水珠大颗大颗地从眼睛里钻出来,乱八糟在脸上,不想看岑萍水,撇头过去,死不出声,还“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