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徵如来时般翻墙走了,跟在身后的九月内心已然在咆哮。
两人回了府邸,九月终于忍不住问:“主子,咱们干嘛要跑?”这有失风度,尤其是他这种武艺高强的人的风度。
元徵脚下未停,说道:“姑娘家的名节重要。”
九月:……
元徵回府更了衣,这才带着九月进宫。
自从京城里平空多出个四太子之后,皇帝元桦就更加不避讳了,每日上朝后都要留四太子在御书房里坐坐,有时候说说政事,有时候下棋喝茶。似乎自打元徵回京后,就没其他三位太子什么事了。
对此,元昀和元修还沉得住气些,大太子元庭可就没这么有耐性了。
元徵入了宫门,恰巧遇见要出宫的元庭。
两人皆在马上,堪堪打了个照面。
元徵依礼给元庭见礼,元庭坐在马上,一脸傲然的看着元徵,半晌才道:“是四弟呀,这是要入宫伴驾吗?”
元徵笑道:“父皇找我去陪他下棋。”
元庭轻抚了下手里的马鞭,笑得平和自然,“你初回京,父皇每日想见你也是情理之中,你便去吧,只是近来各地呈上来的奏折都不大好,父皇脾气大些,你多担待着。”
元徵依旧是那副笑嘻嘻的表情,“父皇脾气不算大吧,每日里精神抖擞的,上朝的时候中气十足,但是人却温和。更何况,后宫里的那些个嫔妃可一点不觉着父皇凶,大哥你别胡说。”
元庭一口差点没上来,他什么时候说父皇凶了,他明明说的是脾气大些!
元徵却不等他为自己辩驳两句,扬了扬手里的马鞭,“父皇怕要等急了,大哥我先走一步。”然后潇潇洒洒的与元庭错肩而过,只余一把笑声留在风里。
元庭望着元徵渐走远的身影,面目狰狞,气得狠甩了一下马鞭,离他最近的随从脸上立时便多了一道血痕,也不敢呼痛,只一味低着头,抖着身子。
元徵到的时候元桦正在批奏折,太监通报元徵进来,元桦头也不抬,朝他招手。
待元徵走近案台,他拿起手边合上的奏折递过来,“这是江淮一带刚刚呈上的奏折,你看看。”
元徵却不接,右手抚摸案角上放着的一尊貔貅,嘴里道:“这看奏折的事儿臣向来不懂,还是让大哥二哥他们来看吧。”
元桦皱了皱眉,有些恨铁不成钢,“这些事你总要先熟悉起来。”
元徵裂唇一笑,“父皇莫不是想把皇位传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