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反正我死了也不会有人为我哭。”
“澜卿死的时候你为她哭了?”澜斯妗盘腿坐在地毯上,易庭雨的长发散落在米白色的地毯上,像一幅中国的泼墨画。
她忍不住想伸手去碰。
“我在葬礼上没哭,一点都不想哭,我觉得她走也走地轻松,没什么好悲伤的,但是后来有一天想起她的笑容我就忍不住哭了。她倒是比我幸运,至少还有人为她流泪,当然我说的不是你,像你这种人……”
“我哪种人?从小到大被澜卿丢下不管拿你们的话说就是爹不疼娘不爱的孤儿,我该为她哭吗?”
“我们都一样。”易庭雨也坐起来,她把腿盘起,和澜斯妗面对面。
两人面对面看着对方,一时间都忘记了说话,突然易庭雨笑出声,两人同时把视线移开,但是心里的震撼却让两人都无法忽视。
“我也是有父有母却没人疼的那种。”易庭雨说这些可不是想跟澜斯妗比谁可怜,她用自己的方式安慰澜斯妗,这有什么关系呢,世界上痛苦的人多了,像她们这样至少还有钱有脸有身材有青春的比人家幸福多了。
“对哦,你还有一个安惠。”澜斯妗冷笑着说。
安惠啊,那女人也不知道会不会为自己哭,没准她天生没有泪腺也说不定。易庭雨认真回忆起来,从小到大她记忆里的安惠有没有哭过,一次?好像一次都没有,不会真的有人一回都不会哭吧。这简直是奇迹,她这时候应该打电话给科学研究所把安惠抓回去研究研究,那女人的构造是不是和常人不同。
“喂喂,你又想谁想成了痴呆?”澜斯妗不悦的声音把易庭雨的神智拉回来。
“妈的,还说你才学中文没几年,看你骂人骂地多顺。”易庭雨抓起抱枕朝她丢过去。
澜斯妗没躲闪,她在抱枕飞到自己胸前的那刻接住。
“我一定没告诉过你我在高中就是女子橄榄球队的队长。”说着,她抓起抱枕以标准的姿势扔出去,正确咂中易庭雨的胸,易庭雨捂着胸口只觉得那两团多余的肉在疼,终于体会到‘乳酸’是什么滋味,难怪人都喜欢用这次来形容难受的感觉。
易庭雨咬牙切齿地说:“大爷陪你玩。”
“你还没老,干嘛叫自己大爷?”
“因为大爷喜欢。”易庭雨化作一只凶猛的小白兔冲向澜斯妗,把她压在身下:“我一定忘记告诉你了,我从小到大都是女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