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竹的眉心拧了起来,“他的脸被砸烂了,双手指纹也被火烧焦了。”
柳弈:“……”
就这两句话的功夫,柳弈和沈青竹已经来到了旧校舍的正门前。
沈青竹下意识抬脚就要迈过门槛。
“稍等。”
柳弈叫住了她。
他在旧校舍的门前停了下来。
旧校舍的大门一共有两层,内层是很常见的木板门,不厚也不薄,是家用门的标准厚度;外层则是那种平行拉拽式的铁闸门,此时两扇门都是大敞着的。
“这门,平常是锁着的对吗?”
柳弈记得自己第一次来龙湖校区上课时,就有学生如此告诉过他。
“没错。”
回答他的声音,柳弈闭着眼睛都能听出来。
“戚警官。”
柳弈回头朝来人点了点头,语气和表情十分公式化,但微微弯起的双眼漾着亲密的笑意。
戚山雨走到他身旁,接着他刚才的提问继续说了下去:“学校的保安很明确地告诉我们,这两扇门平常都是上锁的,钥匙放在校务处的柜子里。”
“门锁没有被破坏过的痕迹。”
柳弈凑近锁头,仔细地看了看,“看起来也不像是硬撬开的。”
戚山雨肯定了他的推测:“嗯,没错。”
柳弈抬头,“有外部侵入的痕迹吗?”
“有。”
戚山雨回答:“后面有一扇窗的玻璃被割开了,切割得很专业,看起来像是惯偷的手法。”
柳弈:“哦?”
这个回答大大出乎了他的预料,让他下意识地连声调都提高了。
戚山雨:“很奇怪,对吧?”
柳弈轻轻一颔首,“是啊……太奇怪了……”
夫夫两人实在太有默契了,所以他们自己完全没意识到,二人在对话时经常会给旁听者仿佛打哑谜般云里雾里的感觉。
沈青竹是个耿直的急性子,不懂就问,半点不带犹豫的:“哪里奇怪了?”
“死者的组合很奇怪。”
柳弈回答:“女孩是本校的学生,门没被撬,但窗户却有惯偷熟练切割窗玻璃的痕迹……假设弄开窗户的就是凶手好了,那么这两名死者又是怎么进来的?”
“哦!”
沈青竹很聪明,一听就明白了,“男的我不知道,但女生应该不会是爬窗进来的。”
她回头指了指走廊的窗户, “窗台挺高的对吧?那姑娘穿了一条很修身的一字裙……”
接着她又在自己的小腿上比划了一下,以同为女性的经验说道:“裙摆长到这里,除非把裙子撩到大腿根那儿,不然根本爬不了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