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斯礼用手轻轻地抹去了泪痕,却留了一下个脏兮兮的灰印,“再不掉金豆子了。”
“付斯礼。”朗闻昔委屈地瘪了瘪嘴。
“嗯?”付斯礼的眉骨处还在渗血,血流进了眼睛里,让他的左眼有些睁不开。
“你混蛋。”朗闻昔用手狠狠地锤了锤付斯礼的胸口,这个‘娇’撒得让付斯礼有些吃不消,付斯礼捂着自己的心口,佯装作痛。
朗闻昔赶紧扶住了付斯礼,伸手帮他顺气。
付斯礼看着朗闻昔为自己急切的模样,想着火海中的那一抹身影,听着他喊自己名字的声音,这一切的一切在那一瞬间被刻在了自己的骨血中。
他的爱人总是在恃爱行凶,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也会害怕、会担心、怕失去。
他想问问他……
付斯礼拽过朗闻昔的手,一把将人搂在了怀里,“我……我也吓坏了,刚刚在和方尧对峙的时候,我真怕你会出事儿。”
“……”
“朗闻昔,我不可以再失去你了,你知道吗?”付斯礼紧紧地抱着朗闻昔,用手托着了他的脑袋,手指绕进了他的发间。
“……我、知道。”朗闻昔回抱着付斯礼。
“我的全世界只有你。”
“我知道。”
“不管是谁都不可以再让我失去你了。”
“我知道。”
“对不起。”
“付斯礼,是我该说对不起。”
“朗闻昔,我已经丢过一次你了。”
“我知道,所以我回来,是来归还你的全世界。”
我的大画家,请不要让自己在身处危险……
【明蒂尼的自白书】
我叫方尧,当然你也可以叫我陈璇翘。
2009年的秋天,我的姐姐方羽带回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是她的研究生学长。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穿着与他的气质格格不入的白衬衣和花灰色的西装,打着一条深色的领带配上了银色的领带夹,金丝框的眼镜明明衬得他很是精致,但却又显得有一些的呆板。
我以为的他,应该是更加自由的……
姐姐的订婚宴非常简单,就是双方家庭坐在一起吃了个饭。
订婚宴的间隙,我偷溜到了楼下,从口袋里摸出了烟和打火机,就在我刚要点燃时,嘴里叼着的烟被人摘下了。
“初中生不能抽烟。”
是他?!他叫……廖静丰。
那是我第一次单独和他说话,他从我的手中夺取香烟后,放入了自己的嘴里,然后看着我的手中的打火机示意了一下,含糊地说道:“点上。”
那一刻我觉得这个人是自由的,敞着的西装、扯开的领带、摘掉的眼镜,这才是他……
“小舅子?”他见我发愣,便又喊了一声。
我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别过了头。一种奇怪的感觉让自己的手脚在他的面前有些不听使唤,我赶紧从烟盒中又抽了一支香烟,自顾自地点燃了。
“方尧,是吧?”他笑了笑,拍着我的肩膀,冲我伸出了手:“打火机借我使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