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夏梵音意识到他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她脸上的讥笑逐渐逐渐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她这些日子以来同样没有过的冰冷。
“权倾九,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权倾九离她很近,终于在看到她眼底的冷然震惊时,确定她刚才说的话不是开玩笑。
她说——把孩子送到西凉,给她的师父。
男人目光暗沉的能滴出水来,冷幽的燃着一簇愈演愈烈的火苗,“这话不该我问你?”
他蓦然捏着她的下巴捉到自己面前,眼眸紧紧盯着她,“夏梵音,你不在孩子自然是我来养,你是哪来的歪心思,想把他给别人?”
彼此的鼻尖几乎相贴,他克制着觉得不该在这个时候对她发火,但胸腔里的怒意仍是压不住,“我告诉你,我不可能答应。”
“………”
夏梵音蓦然睁大了眼睛。
她真的有很久没跟他吵架了,大概是“弥留之际”懒得再去做这些伤脑筋的事,她大多数时间都是好脾气的,甚至觉得自己快要修炼成佛羽化成仙变得无欲无求无悲无喜了。
可是这一刻,听到他说这种话,她觉得自己还是太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