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之覃舔掉嘴边的血丝,无声地骂了句“Shit”,真是毫无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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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房的门关着,十七个人待在里面,消极和悲观实质化地捆住了多数人,少数被其他东西捆绑,没有人自由自在。
齐北身上的血腥味很重,他话都不怎么说了。
江江恨不得自己变成神仙,手一点,同伴的手掌就能长回来。
每次一遇到流血伤亡,江江都会那么想,他的梦想就是当神仙,让每个人都开开心心的。
事实上,他自己都不开心。
老肖的小搭档过来说:“江江,我有止痛药和消炎药,你问你同伴要不要吃点。”
“口罩不能摘,吃不了啊。”江江看了蘑菇头少年一眼,那眼神很复杂。
“对哦。”少年的脸上一闪而过窘迫,“怪不得医生没有给我们准备那些内服的药片。”
“幸好老肖没听到我说的话,不然他又要骂我蠢。”少年嘟囔。
“我也蠢。”江江内疚得不行,“要是我不碰剪刀就好了。”
少年瞄了眼半张脸隐在暗中的齐北,小声对江江说:“你的同伴对你真好。”
江江扣着手机壳:“我救过他,我们成了搭档,现在他救过我,我们从搭档变成了……”
“什么?”
“更好的搭档。”江江掷地有声。
少年似懂非懂:“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