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仰感受到了朝简的情绪变化,他有一点慌:“怎么了?”
“你曾经给我煮面,我就像你现在这样,你说我黏人。”朝简的脑袋偏向陈仰,眼神偏执又委屈。
陈仰半晌说:“我忘了。”
“嗯,我知道。”朝简继续放小青菜,他伸过去一只手。
陈仰会意地牵住,他很想问,我以前对你好吗?话到嘴边又不敢问了。还是等朝简告诉他吧。
“对了!”陈仰一把抓紧朝简的手,“靳骁长给我看了你治疗期间的视频,我看到你……”
朝简的面上极快地掠过一丝阴鸷:“那都是以前的,我这次没有受伤。”
陈仰记得视频里的朝简用力撞墙,撞得头破血流,满脸都是血,他一边白着脸回忆,一边看朝简的额头,没伤疤。
站在他面前的朝简只是眼窝深陷,面部瘦了一大圈。
陈仰仔仔细细地把朝简看了一遍,他还是不放心地扒着对方的运动外套,手还伸了进去。
伸进去以后陈仰就滞住了,想拿出来,手指却已经蹭上了朝简的腹肌。
朝简的气息一下子就重了起来:“我真没有受伤。”
“我上网搜过,狂躁型人格障碍会伴有暴力倾向,习惯性的暴力,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陈仰说,“你治病的时候……”
“我有克制。”朝简捉住他的手。
陈仰不信,无论是朝简痛苦治病的视频,靳骁长的形容,还是网上的病人自述,他都能得出一个结论,发病了是没有理智的。没理智的人怎么克制自己?做得到吗?
“睡前我要洗澡,你跟我一起,我让你检查。”朝简捏他手心。
陈仰的脑子里“轰”地炸开了花:“那……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