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飞的脸被纱布包着,看不出是什么神色,他的语气倒是性平气和,没有失控:“你信我,还是信他?”
珠珠抿嘴,抱歉的说:“当时我没在场。”
“理解。”葛飞说,“其实我后来想想,他那么做也是人之常情,人在危急关头,求生欲会压过理智跟情感,本能的启动自我防御。”
珠珠说:“那又怎样,伤害还是造成了,不会有人说,那只是你的本能,你也没办法。”
葛飞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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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陈仰在房里记录所有信息点,试图找出被忽略的部分。
白蜡烛的光在桌前投下一圈光影。
陈仰在小本子上面写写划划,“啪”地把笔按下去,他转过头,视线挪到床上的搭档身上。
朝简没看他:“有眉目了?”
“没有。”陈仰搬动椅子坐过去,膝盖贴着床沿,“脑子里有毛线团,抖不开。”
“本来我还想着,明天鱼潮来的时候高德贵才会现身,现在提早了。”陈仰叹气,“这一下给搞的,感觉已经大结局了。”
“明天看看会不会有镇民去河里。”陈仰的手肘撑住腿部,两只手抵着下巴,“我们要做最坏的打算。”
朝简没什么表情。
陈仰摇摇他搭在床边的腿:“弟弟,你说点话。”
“我没说?”朝简拿开腿,背部微绷,“你别对我动手动脚,烦。”
陈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