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个奶片被朝简一次吃掉了,他吃完就刷起了手机,没去管皱巴巴的褂子。
倒是陈仰见惯了他整洁的样子,不太能忍受的帮他抚平了一些。
不多时,向东两手空空的过来了,陈仰问他:“鱼呢?”
“鱼个屁,”向东捞起湿哒哒的褂子擦头,清晰分明的腹肌上面挂着几条陈年伤疤,“都是普通的,抓了就丢。”
陈仰看了眼从另一边走来的画家,对方没穿周寡妇给的衣服,还是来时的那身衬衫长裤,衣领跟袖子都扣得严实,身上没什么难闻的味道,额头上也没汗液。
汗腺很不发达的样子。
身型又高又瘦,皮包骨的面部暗黄,犹如一缕裹满消毒水味的清风,病殃殃又孤傲的气质独树一帜。
画家没下水,他远离人群,站在河边用长抄网捞的鱼,没收获。
陈仰被画家指间的东西闪得晃了下眼睛,他问道:“画家,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画家用带着手套的拇指跟手指捏住一物,给陈仰看。
那是个蓝色小钻石。
陈仰想到画家在任务世界送戒指的壮举,他想问两句,向东抢在他前面问了。
“你该不会在镇子里散钻石了吧?”向东说。
“在小阁楼散了,可惜厉鬼只喜欢制造幻境,不爱钻石。”画家遗憾的说,“也没人拿着鱼来跟我谈生意。”
“按理说,那样的买卖是存在的,也很现实,毕竟哪怕活得再久,没有钱也还是穷鬼命,抓到名字鱼卖给有钱人,就能立刻获取一笔钱财。”
画家瞧了瞧自己的一身:“难道我是个有钱人的特征还不够明显?”
“够了够了。”陈仰说,“很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