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仰不催促,只给他一瓶矿泉水,耐心的等着。
第一个死的新人是自己跑出去的,呈现的规则之一是不能离开车站,第二个死的从头到尾就在候车室。
肯定是触犯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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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人浑浑沌沌的喝了小半瓶矿泉水,垂下头抹把嘴。
“知道你们几个在外面,灯也很亮,我们就都很放松。”
工人大口大口呼吸,忍不住哽咽道: “光头说他腰肌劳损,老毛病,坐久了腰不行,就去后面躺着了,我跟老李在前面点。”
“一点动静都没听到,真的,什么声音都没,怎么就……好好一个大活人,离我们也不远,两排还是三排,就在一个候车室……”
工人说到这被一声怪叫打断。
“鬼干的!”
三七分,也就是老李,他把头死死蒙到被子里,浑身瑟瑟发抖:“鬼……有鬼……真的有鬼……鬼来了鬼来了……”
有稀拉水声顺着老李躺的椅子流到地上,伴随一股热骚味。
老李吓失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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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老李翻来覆去念那句话,候车室里变得阴冷起来。
陈仰把外套紧了紧。
工人突然叫道:“光头还说候车室的椅子好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