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工人唉声叹气:“我就是想起了一个工友。”
“三年前咱们青城站不是发生过一起恶性报复事件吗,死了好几个无辜的乘客,我工友就在里面。”
“当时是八月份,我也在车站,我跟他一块要去占城复工,本来我们都在检票了,他啊,哎,”
工人粗糙的脸上涌出一抹悲痛:“他发现自己打火机丢了,就不听我的劝,非要回头去找,候车室没找到还下了楼,死在大厅了,最后就没赶上车。”
“他那打火机就是这种的。”工人指陈仰手上的打火机。
另外两个中年人是看过新闻的,具体记不得了,这个内情也不知道有没有看过,都不能理解。
“打火机才几个钱啊,这种的就更便宜了,几毛一个。”
“他闺女给买的,还刻了小字的。”
“那真是……”
陈仰那年人还躺着没醒来,对这一事件不知情,他不清楚打火机有没有引来鬼魂,只看见候车室门外多了张人脸。
又是眼镜男。
这回陈仰没让他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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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镜男叫孙一行,他说自己看不见鬼魂,只是偶尔能感受到它们的存在。
零食店有,候车室也有,都是来自打火机。
陈仰观察眼前这个瘦小的,好似一张纸片就能压倒的男人:“那你能感受到它们的性别吗?”
孙一行呆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