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突如其来,陈仰吓一跳:“谁?”
门外的人因为他这一声警惕懵了下:“早早,是我啊,我是你武叔。”
陈仰听到这个称呼,也懵了懵。
他妈还在世的时候,说他是个早产儿,在她肚子里待的不老实,早早就出来了,她便给他取了这么个小名。
很久没人这样叫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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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叔才从外地回来,自己家门都没进,直接来了陈家。
“早早,你这出来了就要好好的,”武叔没坐,就站在客厅,啪嗒抽着烟,“你过了年也才二十六,年轻着呢,还年轻。”
陈仰看出中年人的欲言又止:“叔,你有话就直说吧。”
武叔摆手:“没什么,真没什么的。”
闷声抽几口烟又说:“是我家那丫头,她有个对象。”
“不是你进去前谈的,是你出事的第二年秋天,两孩子是大学同学,感情一直很好,两家商量了明年六一结婚。”
陈仰愣怔一瞬,明白了中年人这趟上门的目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武叔尽量把话说的温和:“你们一起长大,你到哪我家丫头就跟在你屁股后面跑,从小到大你也是真的疼她,可你们再好也过去了,你说是不?”
陈仰笑道:“叔,我都懂。”
这个父亲急急忙忙过来,是担心他借着昔日的情分纠缠自己女儿,胡搅蛮缠,耽误她幸福。
说到底还是担心他有并发症,植物人痊愈,身体机能方面难免信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