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势对他们很不利。
“刘婶小儿子吃了好几天化肥才死,李老太从吃化肥到埋自己顶多就几个小时,而戚婆婆还没死就长鬼针草了。”陈仰搓搓湿乎乎的脸,“现在又出现了另一类,不是人,也变不成植物,死了就是一滩植物汁液。”他又说,“这诅咒没有固定的规则,避不开,中了就是花样等死。”
回答陈仰的是咳声,听着都带有铁锈的味道。
陈仰无能为力,只能想办法分析情况尽可能的搜集线索,越早查清前因后果,就能越早摆脱困境。
回去感冒就好了,诅咒也能消失。
陈仰离少年近点,手玩着一根树枝,状似无意地问道:“你说那怪物生吃的是什么肉?”
朝简咳着说:“你知道。”
陈仰手一抖,树刺扎到指尖,渗出来一滴血珠,鲜红的,他垂头吮掉,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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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跟云玩起躲猫猫。
陈仰打了个盹,醒来见少年在看手机,他伸脖子看看,电量竟然只消耗了一格。
“你这手机什么牌子的,电池很耐用。”陈仰惊讶道。
朝简看他一眼:“要定制,没那么快拿到。”
陈仰不明所以。
朝简低不可闻地说了句什么,就用拐杖拨出一块勉强干净的地面,捡一截树枝写写画画着什么。
陈仰看过去。
一头是李,一头是石,中间画着正方向箭头,上面写着七十,反方向箭头写着四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