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穿过走廊,技术科的葛行从楼上跑下来,人没到声音已经先到了:“网上报道,嫌疑犯警局暴毙,警察刑讯逼供。”
他跳跃式地说完,队长电话响了,电话里局长暴躁的声音在场的人都能听得清楚:
“自首的人怎么样了?怎么会死呢?”
队长额头冒出汗来,一个九十度转身又跑向候问室。袁彻和柯然已经跑在前面快没影了,剩下葛行还在那里呆站着。
队长一边跑一边回复:“我和袁彻才审完,记录都很全,完全没有刑讯。我们现在正去查看。”
公安局候问室是临时关押嫌疑犯的地方,这是一片独立的区域,进出都要刷指纹,根据里面关押的嫌疑人性别配备监管人员。
原则上,监管人员是要一刻不离的。
但袁彻一路带着风跑进候问室,外面竟然没有人。
袁彻迈开长腿三两步跑到打开门的候问室门口。
候问室空间不大,一排栅栏门,蓝色软包的三面墙,一张软包的床以外什么都没有。
余淑兰就坐在栅栏前面,背对着门口,脖子垂着靠在墙上,一动不动。
她的脖子上栓了一根布条结成的绳子,另一头从栅栏上绕过去。
大概是听到动静,一个女警在后面叫着:“谁啊?进来要登记的!”她话音刚落,就看到这一幕,随即一声刺耳的尖叫。袁彻不客气地吼着让她闭嘴,冲过去解开系在余淑兰脖子上的绳子,把整个人放平,手触及的皮肤还很温热,再搭上她的颈动脉却已经没有了跳动了!
一刻没敢耽搁,袁彻开始胸肺复苏。
他刚按了两下,身后一个人把他推开,一个细腻的声音命令着:“让开!方法不对!”
进来的是凌潇雨,她的法医工具箱放在一旁,伸手摸了摸余淑兰的脖颈,跨在余淑兰身上,手位标准地开始急救。
刚才惊叫的女警已经慌张地快要哭出声来,一直不停地叨念着:“千万别死,你可千万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