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尸体旁边的男孩子身穿着白色衬衫短袖,藏色的长裤,从后面看头发像是刚刚剪过,背上背着一个黑色的包。如果只看背影说他是大学生都显老,顶多也就是一个穿着学生制服的高中生的感觉。

这个人站姿很随意,放松自然的像是在闲情信步,而不是面对着被树枝穿破肚肠,极度扭曲的尸体。

袁彻恼了,冲着民警走过去:“你们怎么能让学生混进来呢?赶快轰走,这里可不是看热闹的地方。”

他没见过柯然,看到案发现场有不相关的人,憋了一肚子的肝火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出口。

民警回头看了看,满脸委屈地看着袁彻:“可,他拿着证件来的,说是刑警队的人啊。”

袁彻眨眨眼睛,才想起来,早上郭图荣好像说过今天会有新人来,好像叫柯然。

袁彻翻了一个白眼,他们刑警队重案组什么时候改成幼儿园了?

他丢下民警朝着那个“学生”走过去,那个“学生”像是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向袁彻。

看到这个人,这张脸,袁彻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妈的。”

要不是碍于离他不到三米就是那群好事儿的大爷大妈,他要维护自己人民警察的形象,袁彻真的会脱口而出一连串形容此刻心情的污言秽语。

不是因为他对面的人长得多另人讨厌。事实上,眼前的这个人,是他见过的男人里面偏好看的那一类,或者说是看上去很舒服的那种长相,只是太嫩了点。

可袁彻就是别扭的很,最后他把这种别扭归因于这个男人干净的有点过火的装扮。

柯然白净的脸上连一个小黑点都没有,整齐的头发非常听话地垂在前额和鬓角,每一根发丝都像是测量过间距一样。

他比袁彻矮半头,身上的衣服被熨烫过,笔挺的很,裤子非常合身,贴合在他的腿上显得腿特长。

袁彻的目光落在柯然的脚上,他竟然穿着一双皮鞋。放眼四周满地都是残枝败叶,水和泥的混合物,柯然的那双锃亮的皮鞋显得格格不入。

袁彻忍不住垂下眼睛扫了一下自己的装扮,随便得不能再随便了。

袁彻算是警队里面的高帅,除了富以外算是站全了女人想要的一切。他虽然平时随性一点,家里邋遢一点,但男人嘛,或多或少都有这些癖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