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幽幽一叹,“算了,我给你圈出来吧,免得你过几天又忘了。”
他拿过照片,找到自己的所在--第二排第15个,在那个说着“茄子”的脑袋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圈。
“好了,给你。”渝州将照片还给卩恕。
卩恕接过照片,甫一眼便警觉起来,怎么画了第二排第15个,那骗子不是说是第二排第14个吗?
卩恕全速运转不怎么好用的脑瓜子,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套路,这一定是套路,那骗子就想试试他到底有没有真的认出人来。
卩恕心底冷笑一声,又想套路他,还真把他当傻子。他就算真认不出来,还不会数数吗?
他用指腹在照片上搓了好几下,擦去了那个圈,之后便在2排14位上做上了记号。
“你别想骗我,这个才是你吧。”卩恕抬起头,用看穿一切的犀利眼神直视前方,然而,意外出现了。
漆黑残败的地下走廊空无一人,只有腐败的海腥味四处飘散。
“人呢!?”
……
渝州站在一个圆桶状的金属匣边,摸索着锈蚀的锁孔。
他的突然消失并非出了什么意外,只是某人太过墨迹。
耐心耗尽之下,渝州便在地下室闲逛起来,无意中在楼梯下方发现了一个隐蔽的房间,而房间的正中央,摆放着一个金属匣。
是保险柜吗?渝州拿出卩恕从池底找来的钥匙,在匣子的锁孔上比划了一下。
齿纹相扣,应该错不了。只是,钥匙在水中呆久了,生了锈斑,行至一半,便再难入半分。
渝州用外套的下摆擦了擦钥匙上的斑斑锈迹,再次插入了锁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