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没用。
徐明朗摸到周雪荣的棉衣口袋,抽出手电筒照了圈周围,宛如废墟般,所有人都合着眼,七扭八歪的倒在一块。
这种众人皆昏我独醒的感觉让徐明朗很慌张,他一个人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挽救这种局面,但如果他做不到的话,岂不是把所有人都害了?
徐明朗用手电筒去照周雪荣,却看到对方紧闭双眼,一惯锋锐的薄唇干裂着,也不知是贫血还是......
他浑身一僵,连忙把人扶起来,用手摸过对方所有露在外面的部分,确定没有明显伤口和血液,才又去照其他人,确认一圈下来,没人有明显外伤,估计都是因为对冲过强造成的短暂昏迷,于是他试图拉开电梯门,一面等候其余人清醒过来。
一番尝试后,电梯门纹丝不动,也没人醒过来。
徐明朗也已筋疲力竭,靠在电梯门上,把周雪荣的头放在腿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对方的脸。
他想起了在电梯触底之前,周雪荣把自己垫在了底下,用身体做他的缓冲垫,这才让他最大程度的减缓撞击。
“怪人。”
“真是个怪人。”
徐明朗闭上眼,面前是烈烈寒风里青年舞动的黑发,纵身一跃时的决绝,望向日出时眼底的热泪。他转动中指的戒指,突然感到心如刀绞,他已经看到了结局,以及注定会被辜负的所有爱意。
徐明朗想到那些逼真的梦境,那个暖洋洋的世界,周雪荣和他同居在一块儿的那种安逸,心像破了一个洞,所有恐惧与不安都卷入洞中,残留一片空白。
那样麻木。
“呃,我的腰......”于浩怀捂着腰试图站起来,却踉跄着摔倒了。
徐明朗听得一清二楚,却没有上去帮忙。等到于浩怀费劲从人堆里站起来,再把一边的苗放扇个半醒,想往电梯门前走时,徐明朗才幽幽说:“醒了啊。”
“嗯。”
“还有谁醒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