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弯了弯唇。
看看人家,无论认识的、不认识的、无论是敌是友,都能轻松地、娴熟地跟那些女人打好交道。
而他
竟然对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手足无措。
昨夜
一想起昨夜,他就恨不得扇自己几个大耳刮子。
“叶炫,告诉你一个很不幸的消息。”
眼前白影一晃,叶炫抬头,就看到帝王已回到他的对面一撩袍角坐了来。
蔚景跟鹜颜刚用完早膳不久,就有人来带她们去参加晨练。
所谓晨练,昨日那个女子已经跟她们说过了,就是每日早膳以后,会有一个时辰的集体训练,主要是学习优雅的仪态。
蔚景鹜颜随着带路的女子七弯八拐、穿过好几栋房子,才看到一块平地。
平地上一群男人正被带着离开。
昨日那女子说过,在花楼,男人跟女人的晨练是分开的,男人早一个时辰。
也就是那时,蔚景才知道,原来,花楼也是有男人的,她还以为只有女人。
不过,听那女子说,虽有男人,却也只是秘密保护花楼、看场子的,基本不露面,
蔚景跟鹜颜缓缓走过去,男人们被带着与她们两个迎面擦肩。
蔚景眼梢轻掠,随随扫了人群一眼,忽然,里面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赫然是高朗。
蔚景眸光一敛,瞬息的时间都没用,脑子就当即作出了决断。
“大姐,你还记得我们村的那个高朗吗?”
出口问向身侧鹜颜的同时,她不动声色地拉了一鹜颜的衣袖。
鹜颜何其敏锐一人,也立即发现了高朗,并反应超级灵敏地接上她的话,“当然记得,听说他又离村出远门了,和其他两个男人一起。”
“是的,就是村东的大篮子跟村西的二叶子。”
“哦,也不知三人去了哪里,还记得曾经高朗来中渊,还给我带了吴记的芙蓉糕呢,那味道几年了我还记得。”
鹜颜话音刚落,忽然听到高朗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掌事大哥,真的不能放我们回家一趟吗?虽然房子抵押给了沈姑娘,但是我家里还有一些粮食,我想回去卖掉或者收好,不然,会被老鼠吃得精光的。”
“不能!这是规矩!再说了,沈姑娘给你们那么丰厚的佣金,还担心什么粮食。”
蔚景跟鹜颜一直没有回头。
两厢朝相反的方向分道扬镳、渐行渐远。
但是,蔚景跟鹜颜都知道,她们已经成功将自己的身份透露给了高朗,而且高朗也听明白了,并作出了回应。
不容易啊。
毕竟她们两个都易了容,而且时间还那么紧迫。
鹜颜忽然想起另一个男人,一个任何情况都认不出她来的男人,苦涩地弯了弯唇角。
而此时蔚景却还在想高朗回应的那句话。
昨夜凌澜跟她说,他让高朗用房契找沈如颜换银两,之后就没了高朗的消息,原本还在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准备今日去寻一寻的。没想到竟出现在花楼的这群男人里面。
看样子这一群人是不能与外界联系的,也不能出花楼。
可是,都是花楼里的人,为何女子都可以随意进出,这些保护花楼的男人就不可以呢?
所谓保护花楼、看场子,说白,不就是保镖吗?
保镖而已啊。
至于搞得如此神秘吗?
夜,厢房。
“乖,你留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回来。”
凌澜轻轻吻了一蔚景的额头,转身将桌案上的一柄软剑,缠绕上腰间。
“不行,我要跟你一起去,你一人我不放心,方正我现在武功也不比你差多少,两个人一起,若有什么事,还有个照应。”
蔚景拦在他的面前。
好不容易捱到了夜里,她就借推拿之名,来到了这里,将今日她跟鹜颜遇见高朗的事情跟凌澜一说,凌澜当即就说,房子有问题,他要前去一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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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番外【014】
烛火摇曳,鹜颜端坐在铜镜前,抬手将一朵簪花斜斜插于梳好的发髻之上,最后检查了一遍自己的妆容,起身。
没想到玩骰子如此受欢迎,竟又被人点了单洽。
当然,这一次不是凌澜点的,更不是叶炫。
是一个陌生的房号。
也不知道主顾是个什么样的人钤?
只希望不要出什么差错才好。
低低一叹,伸手拿起梳妆台上的竹筒和骰子拢进袖中,她转身出了门。
这厢,凌澜见蔚景执意要去,又恐强行将她留,她还是会偷偷跟着去,便只得应允。
两人悄声出了门,凌澜将蔚景往怀里一揽,便脚尖一点,身而起,上了顶。
蔚景原本想说,她自己会轻功的,无需他这样,可见他的手臂将她腰身缠绕得极紧,似是很自然的动作,心中一动,便窝在他怀中没有吭声,唇角微微翘起。
凌澜裹着她,身轻如燕,衣发翻,快速在顶上向前疾走,悄无声息。
风声过耳,蔚景轻轻靠在他的胸前,幽幽夜色,静静看着他俊美的容颜,忽然有种时光翩然轻擦的错觉。
还记得,第一次他抱着她这样走壁,是她在冷宫铃铛的门上中了“醉红颜”的那个晚上。
一晃几年过去,记忆却如此清晰,现在想起来,依旧还像是昨天发生的事一样。
“凌澜”
她低低地、轻轻地唤了他一声,将他抱得更紧。
厢房
叶炫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伸手取了床头的一柄蒲扇,狂摇了一阵,却依旧觉得燥热烦闷。
扬袖挥灭了桌案上的烛火,他闭起眼睛,强迫自己什么也不要想,可仍然无济于事。
早上凌澜的话一直在他的耳畔回响。
“叶炫,告诉你一个很不幸的消息。”
“方才我跟沈姑娘说,蔚景的推拿技术很好,我困扰多年的头疾当即减轻了不少,所以,想在青烟镇逗留的这几日包蔚景的单,也准备帮你包鹜颜,结果,沈姑娘跟我说,鹜颜今日已经被人点了,所以,要包也得从明日开始。”
已经被人点了。
是谁呢?
看看这个时辰,应该已经去赴约了吧?
对方是男人还是女人呢?
这种赌博的事情,应该不会是女客人点的单吧?
肯定是男客人。
不仅是男客人,还是单身男客人吧?
试想,如果是一家人出来,男人又怎敢当着妻儿的面,去点这种单呢?
又是男人,又是单身,又是夜里,又是共处一室,会不会出什么事情?
对方会不会提出一些无理的要求?
譬如,谁输了谁脱衣服,又或者,谁输了就得亲对方一口,还或者,谁输了谁喝酒。
鹜颜喝酒也不行,万一喝醉了,还不是任人摆布。
或许他想太多了,花楼一向风气极好,所以才有很好的口碑,世人都知道,花楼女子只卖艺而已,所以,应该不会提出过分的要求。
或许只是光赌钱而已。
可是赌钱的话,如果鹜颜一直赢,将对方的银两都化为己有,对方会不会恼羞成怒,对鹜颜不利呢?
而如果鹜颜不赢,一直输,她带的银两够吗?如果够还好,如果不够,那对方会不会就以此为由提别的方面的要求,来抵银两呢?
“噌”的一声从床榻上翻坐而起,叶炫喘息着。
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没走正道,一路都是顶,凌澜跟蔚景终于悄悄出了花楼,两人又牵手走了一会儿夜路,来到了花楼附近的一个小村庄。
因为高朗的房契都是凌澜一手弄到和安排的,所以,也不用探路,他就带着蔚景直奔房契上的那套房子而去。
房子地处村西,比较偏僻,这也是凌澜看中这套房子的其中一点,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当然就是房子主人高大山孑然一身,没有任何亲人,这样也省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真正的高大山他已给了重金让其离开,并派了隐卫跟着,确保万无一失。
高朗做为高大山拿房契去找沈如颜换银子,怎么就变成了花楼护场子的人,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高朗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所以才暗示他们要回“高大山的家”一趟。
七月初八的夜,月影很淡。
因为房子唯一的主人不在,所以自是黑灯瞎火。
院子里又种了很多的梧桐,风过树摇,一片沙沙之声,地的树影更是婆娑乱晃。
凌澜握紧了蔚景的手,示意她不要怕。
其实她不怕。
真的,跟他在一起,她的心安定得很,一丁点惧意都没有。
以防万一,凌澜并没有急着进入,而是弯腰拾起地上的一个石头,扬手抛在了院中的地上,然后裹着蔚景,藏在院墙的隐蔽处,静观反应。
石头砸在地上发出“嘭”的一声闷响,在静谧的夜里显得突兀明显,果然,声音刚落,一个身影便如离弦之箭一般窜了出来
。
蔚景一惊,凌澜眸光一紧。
借着不算明亮的月光,依稀可以看到那身影跑到凌澜掷出的那块石头那里,围着石头转了一圈,低头深嗅。
赫然是一只狼狗!
尖耳獠牙,一双眼珠子在暗夜里发出幽蓝色的寒光。
凌澜瞳孔一敛。
果然有问题。
原本的高大山并未养狗。
还是如此凶恶的狼狗。
显然是在守护什么东西。
凌澜扬袖,一枚银针自掌心发出,不偏不斜直直刺在狼狗的晕麻穴上,大狼狗甚至都没来得及哼叫一声,就四脚一软、倒在了地上。
好快好准的身手!
虽然如今的自己也会武功,蔚景却还是不得不惊叹。
恐不止一条这样的狗,或者还有其他人,所以,如法炮制,凌澜又扔了一块石头进去。
这一次,没有任何反应。
凌澜想,大概对方是担心狼狗多了,或者直接安排人在这里,会引人注意,所以就只放了一只在这里,又或者时间太短,还没来得及多安排,毕竟昨日才将这房契抵押给花楼的。
将蔚景护在身后,他闪身走了进去。
因为是贫民百姓,所以房不多,就简单的两居室,且里面也甚是简陋。
两人抹黑在里转了一圈,并未发现什么异样。
凌澜便吹亮了火折子。
就着火光,两人又仔仔细细找了一遍里,依旧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
难道是想错了?
高朗的话并不是这个意思?
可是,这只凶恶的狼狗又如何解释?
两人对视一眼,凌澜又带着蔚景去了后,后什么都没有,除了一个破旧的茅厕。
两人正欲返回,凌澜忽然顿住脚步。
蔚景一怔,疑惑地看向他,见他举着火折子,直直盯着一个地方,眸色略显震惊,她便也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啊!
蔚景浑身一震,愕然睁大眼睛。
厢房里,鹜颜静静坐在茶几边,等了很久,依旧不见人回来。
她确定自己没有记错房间号。
那个来通知的花楼女子明明白白告诉她,天甲号房间的客人点了她的单。
可是,她来的时候,这天甲号却并没有人。
她见门没有锁,便进来等。
这都快一个时辰过去了,也没有等到人。难道退房了,还是临时有事外出了?
不然,也不会她进来的时候,烛火都没有亮。
这般想着,她也不也不打算再等了,毕竟她又不是真的靠玩骰子赚钱,反正明日说起,她也有理由,她来了,且等了很久。
将自己点起的烛火灭掉,她走到门口,伸手拉开厢房的门,正欲出去,就骤然撞到一个正欲推门而入的身影身上。
有些孩纸问新文,素子在这里先说一声哈,新文素子已经有了构思,但是,素子想先将番外更完再开,一来因为番外不长,没多久就会结束,二来是因为两个故事同时写,素子怕写不好,所以目前一心一意写番外哈,番外结束再开新文,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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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番外【015】
将自己点起的烛火灭掉,她走到门口,伸手拉开厢房的门,正欲出去,就骤然撞到一个正打算推门而入的身影身上。
来人身形高大,她又骤不及防,鼻梁就直直撞到对方的胸口上,她痛得低呼一声,对方似是想要紧急后退,慌里慌张中往后踉跄了两步,背脊撞到走廊的廊柱上,一声闷响。
忍着鼻梁上的巨痛,鹜颜抬眼看向来人,来人背对着月光,且身后是廊柱,整张脸都笼在黑暗里,但是鹜颜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洽。
竟是叶炫。
他来这里做什么?
他定的房,他点的单?
不可能,他这样一根筋的木头才不会。
捉她的奸?
虽然昨夜跟今晨他没有识出她来,但是,既然凌澜知道,肯定会告诉于他,他见她昨夜对他那样,以为她会对所有男人如此,所以过来钤
一瞬间脑子里千头万绪,她却也不想再管,抬手捂了鼻子,扭头就走,连招呼都没有打一声。
叶炫站在原地怔愣了片刻,忽然意识过来什么,脸色一变,再次破门冲进了厢房。
他其实来了很久了,一直在外面。
房门紧闭、窗户紧闭,也看不到里的情景。
想听听,又一点声音都没有。
想敲门又觉冒昧。
直到方才厢房里的烛火骤然灭了,他才终于沉不住了。
玩骰子就玩骰子,熄灯作甚?
血往脑子里一冲,他再也顾不上其他,就想着冲进房。
谁知道,鹜颜正好出来,两人就这样直咧咧地撞上。
先是熄灯、紧接着鹜颜冲出来、冲出来后见到他又不发一言、径直疾步离开,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猜想的不假,那个点单的男人居心不良,想借机轻薄,鹜颜羞恼逃走,是这样吗?
竟然胆敢对鹜颜有如此龌龊之举!
叶炫眸光一敛,紧紧攥起的拳头发出骨节交错的声音。
里依旧黑灯瞎火,借着窗外投进来的月光,他先看向茶几处的长椅,没有人。
他又杀到床榻边,床上被褥叠得整齐,亦是没有人。
他有些难以相信,上前捻亮桌上烛火。
里瞬间一片亮堂,的确没有人。
这
他懵了懵,片刻之后骤然明白了过来,抬手懊恼地敲了一记自己的脑门,连忙拾步追了出去。
早已不见了鹜颜的身影。
“鹜颜……”
他喊了一声,又骤然想到此时正在走廊上,走廊的边上沿途都是厢房,恐引起什么纠复,便也不敢再叫她的名字,只得加快了脚的步子。
所幸出了走廊,出了这栋房子的月亮拱门,视野就变得开阔了,远远地就看到了她走在月色中的背影。
“等等!”他快步追了过去。
意识到他的举措,鹜颜走得更快了些,脚就像是生了风一样,直直往后面自己的住宿楼而去。
叶炫无奈,只得提了轻功。
鹜颜举步拐进住宿楼的院门,眼角余光见叶炫已踏风而来,而前方走廊处,几个女子正说说笑笑地往她这边院门的方向走。
鹜颜一急,恐被人发现叶炫在追她,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又连忙将迈进院门的脚收了回来,扭头就跑。
全然没注意到自己所跑的方向,是花楼的最深处,也就是,住宿楼后面的最后一栋房子的方向。
一直到跑到房子的外面,叶炫提着轻功,落在她的前面,拦住了她的去路,她才陡然想起,身前的这栋房子是禁地,脸色一变。
“快离开这里!”
还未等叶炫开口,她就先他一步压低了声音急急道。
叶炫一怔。
鹜颜匆匆转身。
这时,叶炫耳廓一动,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划破夜色、破空而来。
他眼梢快速一掠,发现那东西直直朝着鹜颜的方向,说时迟那时快,他瞳孔一敛,想也没想,就伸手将已转过身准备离开的鹜颜大力一推。
鹜颜受力往前扑迈两步,险险避开,而他伸出的手臂来不及收回,也来不及抵挡,那东西便落在了他的手臂上。
臂上一痛,并不强烈,好像蚂蚁蛰了一般。
被推开的鹜颜惊错转身,一看情形,当即就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暗器!
竟然有暗器!
“你怎样了?”
眉心一皱,她着急上前,将叶炫扶住,叶炫另一手已拔出“暗器”,握在手上。
本想说“没事”,可看到鹜颜紧紧搀扶着他满脸关切的样子,叶炫心中一动,什么都没说。
其实,他是真的没事。
不知是发射暗器的人力度太小,还是这奇形怪状的暗器设计不合理,只是刺了一他的手臂而已,并不深入。
但是,她的关心,他受用。
见他没吭声,甚至有些站立不稳的样子,鹜颜以为他伤得很重,心中一急,也顾不上太多,直接举起他的手臂横搭在自己的肩上,搀扶着他快速往回走。
“快,此地不宜久留。”
连暗器都发出来了,肯定是发现了他们。
一旦将他们抓住,凌澜的计划就彻底完了。
而且他的伤也要赶快查看。
这黑灯瞎火的什么都看不出,也不知道暗器上面有没有毒。
不能将他带到自己的住宿楼,鹜颜直接扶着他快速往他的厢房赶。
她一个玩骰子的人出现在客栈区的客人厢房里天经地义,可如果一个大男人出现在花楼内部的女子住宿楼,想都不用想,那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以防被人看到、引人怀疑,一进客栈的月亮拱门,叶炫便示意她将他放开,他自己走。
“你能行吗?”
“当然。”
两人一前一后刚走上客栈的走廊,身后骤然传来一阵衣袂簌簌的声响,两人大惊,还以为是追他们的人,慌乱回头,看到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女人从天而降,翩然落在他们的身后。
赫然是凌澜跟蔚景。
“你们”
鹜颜微微松一口气的同时,又见蔚景靠在凌澜的怀里,正想问发生了什么事,就
被凌澜沉声打断:“回房说!”
话音还未落,凌澜已抱着蔚景越过他们两人的身边,急急走在前面。
鹜颜跟叶炫两人疑惑地对视了一眼,连忙跟了上去。
回到厢房,凌澜将蔚景放在床上,并取了软枕塞在她的背上,让她半靠在床头坐着,便再次急切地探上她的脉。
“我没事,已经好多了。”蔚景笑笑,脸色略显苍白。
她的确好多了,刚才又是头晕,又是恶心干呕,现在这些症状都没有了。
完全正常。
虽然,那份心悸还在。
“叶炫也中了暗器。”
鹜颜将房门关上,看了凌澜一眼,作势就要上前去扶叶炫,叶炫微微一笑,“无碍。”
“暗器?”床边的凌澜闻言,眉心一跳,将手自蔚景的腕上拿开,转过身看向两人:“怎么回事?”
鹜颜便将经过说了一遍,当然,只说‘重点’,有些‘无关紧要’的,她就省去了。
凌澜面色凝重。
“什么暗器?让我看看有没有毒?”
“应该没有毒,目前为止,我还没有感觉到任何不良反应。”叶炫一边说,一边举步上前,将手中那枚奇形怪状的暗器递给凌澜。
凌澜眸光一敛,伸手拿起,仔仔细细端详。
这种暗器他也是第一次看到。
是一枚银针,却又不是银针,银针只是头上的一部分,还有一个竹筒的身体,尾部还有一个像是风箱一样可以推拉的设计。
“针上的确没毒。”
将暗器放到鼻尖嗅了嗅,凌澜抬眸看向叶炫。
鹜颜面色一喜,叶炫也是微微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