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炅回来的第二日,黄昏刚过,沐蓉居便栓了门,挂起了不营业的牌子。
铃铛让人挖了两坛后院她和徐蕊一起埋的女儿红,提着去敲了赵炅的房门。
闲来无事,赵炅正擦拭着自己的佩剑,想着兄长前些日子说的,让他跟他去从军,便听到咚咚的两声敲门声。
这中气十足的,一听便知是铃铛。因而他也没有问是谁,放佩剑,去开了门。
“你来找我何事?”
“不是说好了么,找你来喝喝小酒叙叙旧,看我带来了什么?“铃铛献宝似得将两坛酒晒出来。
赵炅挑挑眉,让开身子让铃铛进来。
“只有酒么?”
“当然不是。”铃铛将酒放在桌上,门外红豆的声音便响起来了:“铃铛姐姐,您要的酒菜来了。”
“进来吧!”
赵炅大爷似得坐在那里,看着铃铛忙前忙后,不多时,一桌子酒菜便出来了,红豆退出去,房里只有铃铛和赵炅两个人。
给赵炅和自己一人斟满一杯酒,铃铛忍不住先喝了一口,“啊,果然是在地埋得时间久了,味道醇厚!”铃铛连连称赞。
赵炅也端起杯来喝了一口,没有像铃铛那般大呼小叫,不过也暗暗赞许,好酒!
看着铃铛又嘴馋的喝了一大口,他道:“酒倒七分满为最好,你倒的太多了。”
铃铛不满的白他一眼,“我就喜欢倒十分满,你不喜欢就别喝呀!”
赵炅一个白眼还回去,“免费的好酒,小爷为何不喝!”言罢,手腕一抬,一杯酒肚。
二人借着酒说了好多话,从最初的相识到分离的这几个月,彼此经历的事情一件件,一桩桩,细细说来,倒生出几分感慨。
铃铛只知赵炅在东京有位兄长,家里很有钱,具体是做什么的,赵炅没有说,她也没有问。
夜色渐浓,泼墨一般染黑了所有景物,一轮明月高悬,赵炅房内开了半扇窗户,月光洒进来,和着房内的烛光,温暖的不像样。
两坛酒已经空了一坛,剩的那坛酒也只剩了个底,酒菜没怎么动,铃铛逞强跟赵炅拼酒,反倒是第一个喝趴了。
赵炅此时也是有些醉眼迷离,他见铃铛趴在桌上不肯起来,伸手戳了戳她,道:“喂,你怎么睡着了,不是要跟小爷拼酒吗?”
铃铛脸红得好似云霞,她觉得脸上烧得慌,便将脸贴到了桌子上,听到赵炅的话,侧了半张脸,摆摆手,道:“不,不行了。”
赵炅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鄙夷道:“这就不行了?不是号称自己是千杯不醉吗?就这点酒量也敢出来混!”
铃铛闻言不服气了,噌的一直起身来,拍着桌子吼:“谁不行了!喝!”话落,她又给自己满了一杯,一口喝掉了。
这杯酒肚,她已是彻底醉了,眼里的赵炅都变出了三个脑袋,她伸手指着赵炅道:“嘿嘿,阿蕊,你怎么忽然变那么丑啊,皇上不爱你了吗?”
赵炅还是第一次听到铃铛谈起阿蕊,便凑上前问:“阿蕊是谁?”
“阿蕊是谁?”铃铛也有些懵,将这个问题重复了一遍。
“是徐贵妃吗?”赵炅又问。
“对!”铃铛想起来了,激动的拍桌子,“阿蕊就是徐贵妃,就是皇上最爱的人,她说她也最爱皇上,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