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姥爷看都没看钟小猫一眼,作势起身道,“太阳山了,暴晒了一天,该给菜地浇水了。”
“太姥爷坐,我来。”姚博远实诚地说着就起身朝水井边走去。
“猪司令,司令坐,有我在,哪儿用您动手啊!”钟小猫直接把姚博远摁到了竹椅上,“别跟我抢,这是我的活儿。”
钟小猫提着尖底儿木桶开始浇地,被太阳烤的蔫了吧唧的蔬菜,喝到甘泉,立马抖擞了起来,卷曲的枝叶,舒展开来,精神多了。
“博远、清远,说真的,小猫说的不错,就怕有人借题发挥。你们在农场小心着点儿。”刘姥爷担心地看着厨房,“妮儿她妈,你可得小心点儿。大的欺负不了,小的不屑于欺负,就属你们这些中间的,有些小权利的是出气的对象。”
“是这个理儿。”姚爷爷附和道。
“知道了,姥爷、爹。”连幼梅从厨房探出头来道,“这不我努力练习嘛!堵上他们的嘴。”
钟小猫咧嘴一笑,“我说的很对吗?”
心头儿一高兴,这含着的那口气,就泄了。
“呼吸不对?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就那么笨呢!教了几遍就不会。”刘姥爷看似无意地呢喃道。
“嘻嘻……”钟小猫心里乐开了花,太姥爷刀子嘴豆腐心,没有他指导,这尖底木桶提水,虽然也做的出来,可不能持续太久,非得给整趴不可。
高深的武功是需要付出无数的汗水才能得到的,并不是躲到深山老林里遇到白胡子老头指点两就能练成独步天的内功!练武功需要悟性,加上苦练才能有所得!汗水与武功是成正比的,付出的越多得到的才会越多。
这是钟小猫一个月来的感悟。他以往想的天真过了头儿。
钟小猫提着空桶走到水井边,吱吱呀呀的压着水井,轻松地说道。“其实呀!对付他们简单的很,场里大多数很反感这些不办人事的家伙。只要让广大群众评评理,舞跳的是否合格不就行了。”
他摇头晃脑地接着道,“这叫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其实说白了不就利用煽动无知的群众,只是这些话可不敢宣之于口。经过了这么些日子听老爷子讲史,感触颇深,哼哼!
“哎哟!”钟小猫惨叫一声,不停地揉搓着自己的手背。
“小猫,没事吧!”姚爷爷抬眼望过去问道。
众人的眼神齐刷刷地看向他。钟小猫故作无事的样子,摆摆手道,“没事,没事!我压水,压水。”
自己走神被人给抓个正着,虽然钟小猫没有实质性的进展,不管是对刘姥爷,还是对妮儿,对于刘姥爷指使他干这干那,他可是欣然且乐意之至。
理你才指使你。不然的话谁搭理你。
与姚家接触体会了不同的温馨、热闹,甚至可以说吵杂闹腾的家庭生活,这是他不曾经历过的。
虽然他的家也很温馨、幸福可相比来少了份自在。就是自在。
“发什么呆,水压满了!”姚爷爷指着木桶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