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北燕帝正是颁布了设立西厂的诏令,受北燕帝直接管辖。
因为一时间很难找到大量武功不俗的太监,所以北燕帝直接放宽了要求,以极高的酬金招募武林人士,甚至不必阉割,只需为朝廷效力即可。
诚如虞挽歌所言,一切琐事在宫外进行,北燕帝终究是要选择一人委以重任,是以西厂在设立和扶植期间,由九皇子北棠妖监控。
一个月的时间里,虞挽歌一直在静养,可朝中却是风雨变幻。
汪直的党羽大多心惊胆战,夹着尾巴做人,四处投诚,寻求庇护,而一些对汪直所谓的忠勇之士,或被处决,或者惨死家中煨。
一个月后,汪直虽然还活着,可却再也不复昔日的威风,大部分势力被北棠妖吸收,还有一部分则分化成太子和北棠海等人手中的势力。
“主子,今个四殿又让人给您送来了些补药。”小盛子手里捧着几个锦盒。
虞挽歌扫过一眼:“他的胆子倒是越发的大了,就不怕北燕帝再判定他一个私通的罪名。厣”
小盛子耸耸肩:“不过说来也奇怪,这四殿私自跑回来,皇上却没有动怒,也不知道是他同陛说了什么,还是陛有了什么新的打算。”
这点虞挽歌没有想明白,北燕帝竟然轻易就放过了北棠海,除去几句责骂,没有一丝实质性的处罚。
思忖了片刻,虞挽歌开口道:“许是四国围猎在即,届时东陵也会派人前来,北棠海毕竟是东陵公主之子,又一直受到老皇帝的器重,若是这种时候还流放关外,怕是会遭到东陵的问责。”
小盛子点了点头:“如今看来,也就是如此了。”
虞挽歌起身走到门外,站在挽月宫的庭院里,眸色有些幽暗。
一个多月的时间,积雪已经彻底消融了,树木开始萌芽,阳光也穿透枝丫,投射进来。
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就要四国围猎了,郝连城,陈碧雪,这该是重生之后,我们第一次见面吧。
虞挽歌沉声道:“各国的人马如今情况如何?”
小盛子思忖了片刻道:“除了西齐以外,都已经动身,预计在四国围猎前四五天,各国便都会到全。”
虞挽歌没再说话,郝连城,终于是要见面了么,看,这就是躲也躲不掉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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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直近来的脸色一直都很阴沉,曾经一度在宫中地位堪比帝王厂公,在内外几层压减之,势力一夜间骤缩。
“这是送到哪去的?”汪直看着面前经过的两名宫婢道。
“回禀汪公公,这是送往皇后娘娘的凤翔宫的。”
“把东西交给咱家吧,咱家亲自给皇后娘娘送去。”
“这”
“嗯?”汪直眉头一挑,眼中闪过戾气。
两名宫婢不敢拒绝,很快就将手中的瓷蛊交出。
汪直手捧瓷蛊很快到达凤翔宫。
“奴才参见皇后娘娘。”汪直行了个大礼。
“这不是汪公公么?今个这是吹的什么风,把汪公公吹到本宫这来了。”皇后轻抿着茶盏。
“奴才也不同娘娘绕圈子,奴才如今处境堪忧,今日来此是想寻求娘娘的庇护。”汪直卑躬屈膝道。
皇后轻笑起来,凤凰步摇口中的衔珠在额间乱颤:“汪公公这是在同本宫说笑么?本宫如今早已非昔日可比,如今就连这后宫的生杀大权,都并非是本宫掌控,本宫又有什么本事能护得公公周全?纵然是本宫有心,却也是有心无力啊”
汪直垂尖锐的眸子,轻声道:“柔妃如今虽然是鸡犬升天,可是说到底,却还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一个寒门小姐,无论怎样也是变不成凤凰,倒是皇后娘娘,才是名门望族的真正闺秀。”
皇后依旧不为所动,神色间看不出什么变化:“公公这话说的实在有伤本宫和柔妃妹妹的感情,若是传到陛耳中,只怕别人还以为本宫肚量太小,容不得柔妃妹妹。”
汪直心中愤恨,皇后这是在同他打着太极,他都将话说到这种份上,皇后却还是不为所动,若是放在昔日,他汪直一句话,即便是皇后,也是要斟酌上几分才敢开口。
“皇后娘娘即便是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太子殿考虑考虑,如今奴才虽然势不如前,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对皇后娘娘总归是会有些用处的。”汪直缓缓道。
皇后没有开口,似乎在心中斟酌着什么。
汪直继续道:“如今后宫之中,除了柔妃做大,可还有一个挽妃娘娘,陛为此已经数月不曾临幸过宫人,难道皇后娘娘就不想知道,为何挽妃独占鳌头,柔贵妃却始终不曾动手?”
皇后挑了挑眉头:“愿闻公公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