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的穿上衣服。
谁知她刚刚穿好衣裳,门外便传来一阵喧嚣。
花娘一愣,长房傅音已经大摇大摆的走进门来,怀中正抱着她的儿子叶年。心下一沉,却听得傅音冲身后的众人道,“都下去吧,与三姨娘有话说。”
音落,所有人都退出房外。
花娘看了一眼傅音手中的叶年,便行了礼,“参见夫人。”说着,起身想要抱回叶年。
谁知傅音冷笑了两声,“怎么,三姨娘还想带着叶年继续过活?”
这话问得奇怪,让花娘足足愣在原地半晌没回过神来。敛了眸色,花娘凝眉,“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杏儿如今是什么下场,难道还不清楚吗?或者,想让叶年也落得与杏儿一般下场,失去他的母亲。”傅音冷然。
花娘心底有亏,此刻稍显得慌乱,“听不夫人的意思。”
“听不懂?好,那就坦白告诉。近来有人看见与慕白相从过密,不知是真是假?”傅音这话刚出口,就如同五雷轰顶,让花娘僵在原地。
这话……这话摆明了是说她与慕白有染。
虽然是事实,但是如此一来,她岂非……
花娘扑通跪在地上,“夫人明鉴,清清白白,与慕白绝无干系。”
“是吗?光自己说有什么用?谁知道们私底下是什么关系?”傅音冷笑,“这夫人,总不能老是担着们这些事情。若是们真有什么事情,来日国公爷查起来,也要受连累。这事还是自己跟国公爷说吧!”
语罢,傅音抱着叶年掉头就走,“年儿就带回去,自己看着办吧!”
“夫人!”花娘哭了出来,她哪里有傅音这样的心思,三两句话就会上套。但是花娘也明白,只要自己不承认,谁都没办法。所以最后那个答案,她抵死都不会给傅音。否则她必死无疑!
傅音顿住脚步,听着她最后的招供。
谁知花娘哭道,“委实没有的事情,与慕白清清白白,若是夫人听信了谗言,这厢真是万死难以说清。既然如此,便驱了慕白出府就是。”
番外九千岁8
傅音哪里肯,若是慕白走了,她的计划岂非落了空。
眸色微恙,傅音搀起了花娘,“三妹啊,觉得慕白会走吗?瞧着他对可是用了心的。早前听得有人说,们在淮月楼便是有些关系,到底是一起长大的对不对?怕是他不肯走的!”
花娘又是一颤,这傅音好似什么都知道。
她当下明白,傅音找人调查了他们。
可是……
心一横,花娘便道,“自小长大的情意,如何能比得国公爷待的情深意重。何况生是国公爷的人,死是国公爷的魂。”
“如此便好!”傅音冷了眉目,嘴角的笑让花娘整个人都寒意阵阵。
花娘抱过叶年,“夫人放心,慕白之事,一定……”
还不待她说完,外头便传来急切的声响,说是叶惠征怒气冲冲的回来。
花娘想着此刻叶惠征应该去上朝,大抵还没出府门,为何这般急匆匆的就回来。一转头,她便看见傅音脸上的寒意,心头咯噔一声,陡然有种剧烈的不安与惶恐。
好似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有什么惊悚之事,将在傅音身上应验。
不多时,管事走进门来,朝着二人行礼,“夫人,三姨娘,国公爷在正堂,请二位过去。”
“何事?”傅音问。
“找到了那贼人,如今国公爷正在审问。”管事道。
花娘的羽睫骤然扬起,随即跟着傅音一道去了正堂。
她始终不敢相信,慕白的功夫何其之高,竟会被擒?难道是他们故意为之,为的就是让她招认他们之间的关系?
傅音尚且会这么做,但是叶惠征,好似没有这样的闲情雅致。
叶惠征的性子素来火爆,哪里会这般费尽曲折。
去了正堂,花娘愣了半晌。
慕白被五花大绑,胳膊处的伤还在源源不断的涌出血来。心下一怔,花娘垂了眉睫,快步走进去。
“老爷?”傅音坐了下来,“这是做什么?”看了一眼慕白,“这不是三妹的护院吗?”
一句三妹,让花娘的面色煞白,“……”
“可知情?”叶惠征陡然睨向花娘。
花娘倒吸一口冷气,急忙摇头,“、不知道。”
“要杀要刮悉听尊便!”慕白冷笑着,没有看花娘一眼。他自是明白,在多疑的叶惠征跟前,他任何的举动都会给花娘带来杀身之祸。
她的肚子里,可还有他的孩子。
“是谁?是洛云中让来偷密信的?”一只信鸽被丢弃在地,鸽子已死,但是脚踝上的信件早已不知所踪
。那是洛云中的回复,只是……
慕白不知道上面写了什么,但是他却清楚,那东西几乎会要了他的命。
若不是叶惠征想要找回密信,自然也不会留着他。
慕白什么都不说,此刻说多错多,什么都不说反倒让叶惠征拿他没有办法。
“这一人怕是难以成事,不知道这府里可有内应?早前搜过府,却没能找到,怕是早已被人藏起来。”傅音不温不火的说着。
花娘心上一惊,抱紧了怀中的叶年。
“哼,们自己不中用。”慕白嗤冷。
“事到如今还要包庇内应,看样子关系匪浅。”说着,傅音有意无意的看向花娘。
叶惠征的眸子骤然冷若霜寒,“来说。”
花娘垂着眉睫,“国公爷,妾身无话可说。”
“是吗?”叶惠征冷然。
但听得傅音笑了笑,“确实没什么,只不过从小青梅竹马的情意,哪里说丢就能丢的。虽说不在一起,但这心还是归在一处吧?”
傅音这话无疑给花娘下了诛杀令。
叶惠征拍案而起,“什么?”
“国公爷!”花娘一下子跪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妾身生是国公爷的人,死是国公爷的鬼,岂敢背着国公爷做这样的事情。国公爷,妾身跟着您的时候,可是完璧之身,您难道忘了吗?”
叶惠征沉冷眸色,这话确实是没错的。
当时的花娘,确实是完璧。
但……叶惠征扭头望着傅音,“最好给说清楚,否则今日,本公也不会跟客气!”
傅音没想到叶惠征今日站在花娘这一边,眸色微恙,急忙跪下道,“老爷,这话可是句句属实,若不信可以去问淮月楼的妈妈,那慕白可是去赎过身。想来淮月楼的妈妈也是认得,只可惜他去晚了,让国公爷得了佳人。”
话音刚落,花娘变了脸色,紧咬着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慕白冷笑两声,“那又如何?夫人是想借着,铲除情敌?”
“放肆,岂会如此歹毒!”傅音冷喝,“难道说的不是实情吗?要不要让把淮月楼的妈妈也找来问问。”
叶惠征眯起了危险的眸子,一把捏起花娘精致的下颚,强迫她抬眼看着他,“到底怎么回事?”
“国公爷,妾身是清白的。”花娘梨花带雨的模样委实教人不忍。
怀中的叶年嘤嘤哭着,叶惠征眸色一沉,“来人,把小公子带下去。”
花娘心惊,奈何也不敢违背。
眼看着自己的儿子被带走,花娘跟着哭了起来。
美人垂泪,谁不心疼?
叶惠征缓了口吻,“先起来。”
花娘哽咽着起身,却让傅音面色黑沉至极。是她低估了花娘的美丽,低估了叶惠征的宠爱。
“青梅竹马?”叶惠征眯起危险的眸子,低头望着脚下的慕白,“这青梅竹马最是毒药,不过若告诉本公,密信何在,本公许是饶一命,若将功赎罪,也许本公还能……”他扭头看了花娘一眼,“把她送给。”
慕白冷笑,“国公爷好大方,只可惜这么个娇滴滴的美人,也不过是国公爷的破鞋。当会要吗?”
叶惠征陡然大怒,一脚踹在慕白的胸口,“混账东西!今日本公便让明白,什么是生不如死!来人,阉了他!”
花娘的羽睫骤然扬起,脚下一软,险些跌倒在地,“国公爷……”
“怎么?”叶惠征生疑发狠的眸子盯着花娘的玉容失色。
“这般场景,妾身害怕。”花娘轻颤。
叶惠征走过来,揽过花娘的腰肢,“难道们真的有什么事瞒着本公?”
“哈哈哈哈,叶惠征,小心以后断子绝孙!”慕白破口大骂,“早晚有一天,会死无葬身之地,会让挖了的祖坟,要举族相葬。”
番外九千岁9
叶惠征没有杀了慕白,到底哪些信还不知去向,他必须留着活口。本文最快无错到抓机阅读网花娘不知道那些密信有什么作用,她只是个弱女子,是个小女子,她唯一明白的是,慕白肯定会死。
柴房内传出慕白凄厉的嘶喊,那是绝户的声音。
可是她该怎么做?
只要她靠近慕白,她就会被划为慕白一党,叶惠征绝对饶不了她。可是让她眼睁睁看着慕白赴死,她如何能忍心?
手中的绣帕,清晰的绣着慕兰二字,花娘捏紧了绣帕,到底还是偷偷走进了柴房。
早前在淮月楼的时候,他就给过她迷药,原是留给她防身的。
如今她便下在守卫的饮食里,迷倒了柴房外头的守卫。
花娘忍着腿上的疼缓步走进去,慕白浑身是血的躺在柴垛上,下身不
断的淌着血。只一眼,她便已经忍不住落泪。
何苦呢?何必呢?
蹲下身子,花娘泪流满面,“慕白?醒醒?”
她解开慕白的绳索,到底叶惠征还是下了手。以后他再也不能行人道,再也不是个正常的男子。他的下半生,可以说就此毁了。
面色煞白的男子终于睁开了眼睛,看见花娘的哭颜,却是勾起了唇,“便知道,是舍不得的。”
“为何要这么做,激怒了国公爷,落得如此下场。”花娘泪如雨下,心疼的看着他浑身是血的模样。
“若不这么做,就会被牵连。只要激怒叶惠征,他将所有的怒气冲来,就能逃过一劫。他素来是火爆的脾气,委实没什么大脑子。”慕白凄然笑着,“所幸还好,们的孩子也还好。”
花娘眸色一沉,“走吧!”
慕白面色一抽,“好,带走。”
“不会走的。还有年儿,如何能走?何况,如何能舍得这里的荣华富贵,如何能舍得三姨娘的身份。国公府,不是每个女人都能进来的。不走,走吧!”花娘狠了心肠。
若她也走了,叶惠征更不会罢休。
花娘当然明白,叶惠征最恨欺骗。
否则文澜不会死得这么惨!
“莲儿……”慕白忍着剧痛。
花娘徐徐起身,狠狠擦去脸上的泪,“不会跟走,不会跟有任何关系。”
“还怀着的孩子!”慕白冷了眉睫,咬着牙起身,下体剧烈的疼痛让他整个人都颤抖不已。
“以前是,但是从现在起,就不会再有。”花娘咬着牙,“来的时候,吃了红花。所以这个孩子,保不住了。”
慕白低眉去看,花娘的裙摆上果然染着红色的血迹,此刻还有血不断的沿着她的裤管往下淌。他看见她绝然的容色,忽然捏住她的脖颈,整个人发了疯似的,“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为了回来,为了散了功被擒,如今什么都没了。这就是给的答案?”
窒息的感觉让花娘面色青一阵红一阵,手中的绣帕落在地上。
慕兰二字让慕白的心上一抽,他冷笑着松了手,眼中淌着泪,却是仇恨至极的目光,“好!好的很!只当大夫人心狠手辣,没想到也是这种人。这么多年,算是看错了!花娘!好啊!这笔账记下了,来日定当奉还。,死生不复相见。”
“好,等着回来找算账。”花娘咬着牙走出去。
他看见她裙摆上的血迹,这一辈子,他再也不可能与她生娃。那个慕兰……
慕白捡起地上的绣帕,忍着痛,颤颤巍巍的走出柴房。
此后毕生,只为仇恨而活。因为他已一无所有!
花娘知道,他一个人或许还有一条生路可寻,若是她也跟着走,叶惠征势必会赶尽杀绝。他已为她落得如此下场,她哪里舍得让他将命都丢在这里。
回到房间,花娘快速的换去染血的衣衫,拿出绷带绑缚大腿上的伤。她只是用刀子在大腿上划开了一道口子,让他以为她打掉了他们的孩子。如此一来,他才能死心的离开。
这世上,没有比仇恨更坚强的意志。
有了恨,他才能活得长久。
否则身残之痛,她无法想象,他这样骄傲的人,如何能活下去。
只是……他是走了,可是她还在。
放了慕白,她难逃一劫。
花娘轻叹一声,就看命吧!
许是叶惠征确实对花娘动过心,又或者是傅音真的替她求情的缘故,叶惠征得知花娘因为青梅竹马之情而放了慕白,终将花娘驱逐至北苑自生自灭。
花娘想着,这样也好,避开了一切的恩恩怨怨。
只是傅音这么做自然是有目的的,彼时在淮月楼,花娘的舞姿是最好的。名动京城,舞动天下,留下花娘一命,就是为了让花娘偷偷的教叶蓉跳舞。
这事,唯叶惠征知晓,故而从未有人看见叶蓉跳舞。只因她的舞蹈出自花娘之手,花娘乃北苑卑贱之身,自然不能让她的身份污了叶蓉的名声。
后来,花娘在北苑生下了叶贞。
因为去北苑前,叶惠征与花娘发生过关系,对于叶贞是不是叶家的孩子,除了花娘无人知晓。
所谓贞,叶贞早年觉得是因为别人认为娘亲不贞,所以才故意取这个字羞辱。直到慕青讲了一切,叶贞才算明白。贞,是娘亲对父亲的一种执着,一种发自内心的执念。
守贞,只为梦中的慕白。
谁都不知道当年慕白去了哪里,就像人间蒸发了似的,任凭叶惠征四下搜捕,也没有找到慕白。
再后来的后来,宫里的御膳房里多了一个慕青。那一手的花卉厨艺好得惊人,以花为食谱,得当朝兰妃的赏识,从低等太监,逐级提拔成了一等大太监。
不久之后,慕青入了御书房,做了御前总管。
培植党羽,拉拢朝臣。
先帝越发的身体不济,渐渐地朝政大权旁落,朝中分为三党。
分别是洛云中为首的将,国公府为首的臣,以及慕青背后掌权的官宦。
大彦朝崇光二十一年,先帝薨。
叶惠征拥立太子轩辕寒登基,孰料登基当日,镇国将军洛云中与当朝宦官慕青发动宫变。轩辕寒逃出宫外不知所踪,二皇子轩辕墨登基为帝。
此后,轩辕墨逐渐削去叶惠征的军政大权,而又被洛云中窃取,不多时轩辕墨立洛云中为盈国公。为此慕青创建东辑事,与洛云中抗衡。
鲁国公府,就此没落。
番外九千岁10
只当太监绝户,却偏生得还有一丝血脉。彼时年少气盛,却不知她隐忍之深。站在东辑事的正殿之前,看着一手创建的恢弘。这生与死,都在的一念之间,只是要的终究没能得到。
人皮灯笼,掌中骨簪,谁能明白此刻的心。
原以为她贪慕虚荣,原以为她冷漠绝情,却在第一眼看见那个叫叶贞的女子时,便开始瓦解了尘封的过往。
容颜可易,眼神不变。
她低眉时的眼神,像极了莲儿,却比莲儿更坚毅,隐隐透着恨意。
谁能知晓如何苟延残喘的爬到今日的位置,做猪做狗,只是为了有朝一日能踏平整个鲁国公府。
这宫里,没有半点人性。
年长的欺负新人,便忍着,每做错一件事,便挨上几顿鞭子。痛了就不会忘,下次就会牢记。今日的隐忍,是为了来日的践踏。今日的蛰伏,只为来日的屠戮。
身上每一道鞭痕,都是为了告诫自己,唯有做人上人,才能不被践踏。
然所有的狠辣在那一日开始终结,直到贞儿的出现。
那一场百花宴,分明就是她的传承。除了莲儿,谁能得这一手好技艺。强忍着内心的激动,却不敢与她表露半分情意。不管她是与不是,都必须隐忍。因为多少双眼睛都盯着,决不能教任何看出破绽。
离歌那张纸条与当年夏侯渊给的一模一样,上头写着的是花娘的时辰八字,以及叶贞的生辰。算起来,叶贞确实是的女儿。
唯一的,女儿。
十七年来,从不知她的存在,一直不敢去看不敢去想有关莲儿的一切。骨簪在手,如何能不心痛?遥想当年,若是少一分气盛,多一分思想,也许就不是今日的生死永别。
莲儿此生等了一辈子,却全了那一句死生不复相见。
小心翼翼的护着叶贞,不叫任何人看出自己的异样。
她喜欢皇帝,便让她嫁给皇帝。
她不喜欢风儿,便断了风儿的念头,彻底碎了他的骨笛。
她要复仇,便助她亲手诛了叶惠征九族。若知道当年的事情,也许早就对鲁国公府下手。如今也好,让贞儿自己去做。什么叶家,她姓慕,从来都是。
她想帮着皇帝收回皇权,便逼着皇帝出征。这天下能许他,自然也能拿回来,许唯一的女儿。他们要跟洛云中争,便帮他们去争,去抢。只要她想要,就去做。不计任何代价!
她想随军出征,也只能让朱雀假死,一路随行,横竖都不能让她有一丝一毫的危险。
她欲出宫,便焚了这承欢宫,许她宫外自由自在。
横竖这世上,不准有人碰她,惹她伤心。只要她想要,什么都可以给。然她要的,到底也不是给得起的。
所幸,皇帝是个痴情种,到底随她而去。
彼时若能像皇帝这般不离不弃,也许……
可惜世间没有如果,赢得了叶惠征,赢得了洛云中,赢得了天下,却得不到一个莲儿,一句父亲该有的称呼。
叶贞,其实应该是慕兰吧!
几乎无法想象,莲儿是如何一个人在国公府苟延残喘,如何将贞儿拉扯成人。亏欠的,可以弥补,但死去的又该如何?
贞儿深陷戎国,唯恐她有所损伤。
及至回来成单,便知此生将要永诀。
她愿为皇帝守江山,那便守吧。她要死,那便死吧。打从她出现,便知道这条命早晚是她的。
只是不会叫她知道,自己就是她的父亲。亲女弑父,天地不容。若不知晓,她便不会抱憾终身,也不会心慈手软。
她自称慕兰,便知大事不妙,除了莲儿,无人知晓这慕兰二字的深意。但相信,莲儿断不会告诉贞儿这些事情。
莲儿仁善心软,但凡事小心谨慎。
这谨慎的性子,贞儿是随了她的娘亲。这狠辣的手段,大抵是的传承。
然则她一下跪,便知道瞒不住了。到底是慕白的女儿
,聪慧至极。
便是不说,她也知晓了一切。
想着,大抵就是对小梧桐的那股心思,让她起了疑心。又或者,更早一些。许是从送她离宫,她便已经明白了。她比莲儿聪慧,再加上皇帝的一手调教,足以掌控江山。
于这天下,交付她的手里,死也甘心。
到底,也只有这么个女儿。
跟莲儿的女儿……
唯有倾尽全力护着她,此生才算周全。
莲儿,若还在,多好?看们的外孙子,何其可爱,只可惜……终究负了一生,若当日的不那么执着,也许就不会害人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