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贞哭着喊着捧着轩辕墨的脸，那不断涌出嘴角的黑血浸染她素白的手，她的泪如洪水决堤，“墨轩撑着，可以救，一定可以救！”

她死死扣着他的腕脉，轩辕墨保存着一丝清醒，倒伏在她的怀里，笑得依旧从容而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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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他轻轻拍了拍叶贞的手背，若宠溺般的低语，“傻瓜，没用了。这身子能撑到今日早已不易，若不是想着，死之后该如何自处，何必苦苦挣扎。”

“不要走。”她知道他身子带毒，当日亲王府门前她也探出了他体内的两股诡谲的力量交锋。可是她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在短期内变成这副样子。她给他开的药，不是可以镇毒吗？何以还会如此严重？

严重得，气若游丝，脉象虚弱得几乎无法探出。

“听说，贞儿。”他勉力撑着，整张脸煞白如纸，眸中的光泽微弱至极，“不管结果如何，替活下去，们还有小梧桐。已经安排了一切，若戎国不灭，他们是不会放过的。的身份是威胁大彦朝最好的把柄，所以不走，只是不想让再受颠簸。”

“不过现在可以放心，该布的局，该走的路，都为铺好。若不愿，可以带着小梧桐远走高飞。若愿意，这大彦朝的江山连同整个戎国，都为拱手相付。可以君临天下，想着风阴和慕青也是肯的。有守着的江山的孩子，放心。”

他艰难的喘着气，颤抖的手轻轻拂去叶贞脸上的泪，“只准哭这一次，答应，以后都不会再算计。以后，也没有机会再算计了。可以放心的信一次，唯这一次，好不好？”

叶贞泪如雨下，“为什么现在才告诉？知不知道，宁愿与风雨共担，也不想看见这样的结果。”

“知道，被留下来的人，何其痛苦。可是贞儿，答应，不许轻言赴死。说曼陀罗是隔世的爱，那便等着。哪日寿终正寝，还在奈何桥边等着。下辈子，做个简单的男子，不再处处算计，一定好好护着爱着，成全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他握着她的手，眼皮沉重得几乎抬不起来。

他继续说着，仿佛已经是最后的言语，声音越发的微弱。

叶贞放声哭着，声声凄厉，外头有鬼卫守着，不会有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