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儿?”耶律辰低低的喊了一声。
叶贞转头看了他一眼,笑道,“等做好,就尝尝的手艺。可知道,当日一技惊人,便是靠着娘亲传下来的手艺,一下子做了宫中最高女官。那时候,所有人尊一声大人,尚宫大人!叶尚宫!”
说这话的时候,她笑得极为灿烂。
耶律辰却红了眼眶,“要做什么?”
“做百花争艳。可惜这里不比们大彦,大彦朝的花真多,尤其是后宫。女人多,花儿也多,人情却是凉薄至极。”叶贞快速揉着粉,脸上没有半分凄婉之色。
“如果是,不会让这么难过。”耶律辰不是傻子,就算自己不说,叶贞也会知道轩辕墨即将成亲的事情。
叶贞笑着,“十三爷严重了,哪里难过?不过是一时技痒,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可知道,娘这手艺几乎都失传了,除了,怕是很难有人做得出来。知道们大彦朝的千岁爷慕青吧?东辑事的首座,那可是杀人不眨眼的。便是他,也许了这门手艺。可见,做得多好!连娘活着的时候,也会说的手真巧。”
“娘?”耶律辰顿了顿,“想必是个好女人,否则不会教出这么坚强的女儿。”
唇瓣微微轻颤,叶贞低眉笑着,却不肯让他看见自己的眸光,“娘是个好女人,可惜她死得惨。被自己的丈夫丢弃一旁自生自灭,便因为的缘故,又遭逢剥皮拆骨。亲眼看见娘被剥皮做成了人皮灯笼,而那枚骨簪,却至今未能拿回来。”
耶律辰陡然瞪大眸子,几乎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话语平静的女子。
遭逢巨变,这样的惊悚画面,寻常女子怕是想都不敢想的。
叶贞却平静的活到了现在,只是……
她心里累积的痛,又有多少人能懂?懂的,或死,如月儿。或离,如轩辕墨。到底她还剩下什么,连叶贞自己都无法再肯定。
好似该失去的,都失去,不该失去的也都没了。
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