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寝殿内,叶贞一个人坐着,褪去华丽的外衣,没有过人的负重感,确实是一件极为舒畅的事情。百度搜索黑岩谷黑暗中没有一盏明灯,她不许宫人点灯,只想一个人好好的想一想。可是想了这么久都不曾想明白,为何自己会觉得空落落的,好似一种很绝望的感觉。
其实被骗被出卖,都不疼,疼的是……娘死了,她没能过得了心里的坎。
许是心思太细,反倒放不开了。
窗外,站着一个人影,银白色的面具在雪地里绽放着月色清华,“很抱歉,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些事情的。但是很多事情,确实也有无可奈何。若知道得太多,于这场计划,于大彦皇朝而言,绝非好事。”
“知道。”叶贞回答,眸色清浅,“们有们的天下大计,有们所谓的八年隐忍,可是也有所珍惜的东西。们设计,不怪任何人,只怪自己时运不济,竟然成了们的诱饵。”
“如果说真的有恨,只恨自己,瞎了眼,蒙了心。这么久以来,竟然看不透们其中的一个人。也活该被们骗的团团转,这般的愚蠢不堪,没被们杀了,也算的福分。”
“他不会杀,叶年也不会。”门外的是风阴,她扭头时,看见窗外的影子下意识的又握紧了他的剑柄。
心下一沉,叶贞垂了眉目,“几番生死,只换来们的一副棋局。不知是幸或不幸?不过都已不重要,过去的就过去,以后的日子还要继续。左不过……厌倦了宫闱里的生活,一贯的尔虞诈,绝非想要的。”
外头沉默了良久,风阴顿了顿,音色略带颤抖,“只要愿意,可以带走。”
“哼,走?”叶贞冷笑两声,“走去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能带去哪?何况,他肯吗?别忘了,如今他生死在握,岂会还是昔年模样?站在权力的最高峰,人心都会被扭曲。”
“可以。”他说得很镇定,却带着一种莫名的伤。
叶贞苦笑两声,“如何还能走得了?倒是很想看看外头的山山水水,倒念着那一路的征途,彼时可谓生死相交,如今……却如同隔了千山万水。风阴,想知道,当初救的人,到底是谁?是还是他?”
风阴垂了脸,“知道,瞒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