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气息夹杂着一丝冷硬透过肌肤相接传入了纳兰云溪每个每个毛孔中,容钰不由分说的压着她便开始在她的唇上辗转碾磨,手臂越收越紧,渐渐的将她完全禁锢在自己的怀中……
虽然二人成亲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而且夜夜同榻而眠,容钰几乎每晚都要搂着她又亲又摸,却一直辛苦的忍着,不会突破最后一层防线,生怕自己的毒会传染给她,这样的呵护让她感到安心,有一种自己找到了坚实的依靠,安逸过日子的感觉。
而她对他的感觉已经从最初的利用到产生依赖,之后慢慢的生了感情,到如今,似乎已经离不开他了。
以前自己觉得不会在意的事如今都开始在意起来,她会听从他的每一句话,会去了解感受她的每一个眼神,在做一件事的时候会先想到他会怎么样,每天他去上朝的时候她会担心会不会突然发生什么事,还想亲自下厨做菜给他吃……
纳兰云溪觉得,她这是恋爱了,恋上了这个一直扶持她,事事为她打算的男子,如今的她不再有当初的功利心,不再会去想用他当挡箭牌,事情并没有朝着她开始预期的方向发展,什么事都没变,唯一变了的是她的心。
她的心里有了他,开始在意他的感受,开始为他打算,从最初对他的排斥到如今,已经逐渐难分难舍,他已经以一种锐不可挡的姿态强势的闯入了她的生活,又入了她的心怀,在她的心上刻下不可磨灭的印记,若是现在让她选择离开或者留下,那么,她想,她会选择后者。
马车中弥漫着温馨的气息,纳兰云溪可怜兮兮的缩在容钰的怀中,不时的配合着他,也许是今日自己不听他的话偷偷和燕翎见面让她心虚,也许是她今日发现了自己的心事有些不知所措,所以尽管容钰的力道有些大,索取有些强烈,她还是一言不发乖顺的承受着,还不时的轻轻摩挲这他的背脊,以示安抚。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纳兰云溪昏昏沉沉快要窒息以为自己今天的唇会肿得见不了人的时候,容钰才突然一把松开了她,将她扶正,将她的头颅按在自己胸口,用下巴蹭着她的头发,却没说话。
“等你的毒解了,我们便圆房吧。”
纳兰云溪因为心虚,也因为有点小愧疚,见他今天一直沉默着不说话,不由得没头没脑的就来了这么一句。
“嗤……”一声低低的轻笑从头顶响起,纳兰云溪感觉到了他从胸腔里发出的声音,也感觉到了他的愉悦,可能,大概,她这句话取悦了他。
“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圆房了?嗯,为夫还要再接再厉,多多努力才行。”
容钰笑了一声,紧接着便开口调侃她,说的好像纳兰云溪有多饥渴似的。
“混蛋,才收敛了没几天,又开始这副样子了。”
纳兰云溪说完那句话便窘得要死,而他还开口调侃她,她顿时恼了,伸出拳头在他胸口敲了一下,愤愤的说道。
“你懂什么,这也是闺房乐趣,要多说些有情调的话,你才能更幸福。”
容钰说着越发的不正经了,一边说还一边用身子顶了她一下,她此时坐在他的怀中,人还被他完全抱着,顿时感觉到他的坚硬如铁,不由得羞红了脸,低下了头,一时惊慌失措连话都说不出来。
“哼,你不是说你那毒会传染给别人么?那你以前有没有过通房侍妾什么的?”
纳兰云溪其实是想问他是不是还是个雏儿,有没有经历过女人,以前她并不在意这个,因为心不在他身上,而且她想也能想到他一定不会是个雏儿了,这个时代的男子十三四岁就有了通房侍妾什么的,到成亲的时候都已经经验很丰富了,容钰这样的人,想必也应该有过的。
只是她以前不在乎这个,所以也没有问过他,而成亲之后,渐渐的对他生了情,而且一发不可收拾,到了如今难分难舍的地步,她便慢慢在意起来,想到这件事也时常患得患失,本来她打算就这么含糊过去就好了,也不去追究这个问题,随他去,可是想到他如今经验如此丰富,心里就又胡思乱想起来。
既然他身子中毒,不能和人同房,那他为什么会有这么丰富的经验,虽然没有突破最后一步,但每次都将她折腾的死去活来,弄得神魂颠倒,溃不成军,他的经验估计都快赶得上牛郎了,所以她心里便越来越怀疑,也越来越计较这个问题,想要知道他有没有过通房侍妾。
若他是真心爱重她,怕将自己的毒传染给她的话,那不知道他会不会洁身自好,以前也害怕将毒传染给其他人从而祸害她人,所以一直没有和别人同房过。
不过,自她过门后对他日益而深的了解中,她觉得凭着他的心性,他不会在乎通房或者侍妾的性命,所以今日又一番被他折腾得死去活来之后,她心里便迫切的想要知道,他还干不干净。
“娘子,你想听到我说有还是没有?”容钰听了她的话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的开口。
“哼,你说呢。”纳兰云
溪见他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即回答她,心顿时提了起来,所以气哼哼的说道。
“我说?你真的要我说?若我说没有,你恐怕不会相信,若我说有,你恐怕会吃醋。”
容钰还是淡淡的卖关子说道。
“那到底是有还是没有,你给个痛快话啊。”
纳兰云溪彻底被他吊起了胃口,她一把捧着他的脸,盯着他欺霜赛雪的俊颜一瞬不瞬,坚决要求他正面回答。
“你先猜猜?”容钰见她一脸紧张期待的神情,顿时起了玩笑的心思,还是不紧不慢的说道。
“哼,还用得着猜么?肯定是有了。”纳兰云溪气道。
“哦?你怎么知道?你又没亲眼看见过。”
“还用得着亲眼看么,看你的表现就知道了,若是没有,你的经验怎么会那么丰富,哼,也不知道被多少女人上过了,唔……”
纳兰云溪见他一直支支吾吾不肯说实话,心里已经确定了八成,他果然曾经有过通房和侍妾,她顿时满心不高兴起来,觉得喉咙中如扎了一根刺,如鲠在侧。
只是她正义愤填膺的说着,便有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她顿时呜呜咽咽难过的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娘子,这话你也能随便说?再说,我要打你屁股了。”
容钰伸手捂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然后便在她的额头宠溺的亲了一下,才有些严厉的开口。
纳兰云溪伸出双手使劲的掰开了他捂着她的嘴的大手,然后才气呼呼的道:“哼,变态色魔,那么小就开荤了,难道别人的命不是命么?你就忍心将你的毒传染给别人?”
“呵呵,娘子,你平日里看着挺机灵的,怎么今日突然变傻了?”
容钰轻笑着说道。
“你才傻,你祖宗十八代都傻……”
纳兰云溪此时已经气疯了,而且她心里也已经确定他肯定不干净了,虽然从客观上来说可以接受,毕竟这里是古代,他没有开过荤那才不正常了,但从感情上来说,她还是接受不了的,她悲催的发现,这件事会成为她心里的一道坎,也不知道以后她能不能过得去。
“娘子,别忘了,你如今也是我容家的人了,我不是和你说过么?我害怕我的毒传染给你,所以才一直忍着不和你圆房,那你想想,我若是有通房和侍妾的话,会不确定这毒传染不传染么?”
容钰用手指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强硬的将她搂在怀里,不让她脱出他的怀抱,然后才慢条斯理的一字一句的说道。
“啊?这么说,你……你还是个处长?”
纳兰云溪一想他的话顿时明白了,忍不住便脱口问了出来。
是了,他曾经的确是和她这么说的,他说他不知道他腿上的毒会不会传染给她,所以不敢和她通房,也不愿轻易尝试,他要等他腿上的毒解开,才和她正式圆房,所以,他以前是没有过通房侍妾,是没有女人的。
满满的欢喜接踵而来,纳兰云溪想明白之后不自觉的嘴角就露出了一丝笑意,她觉得,她嫁给他是嫁对了,有失也必然有得,虽然她嫁他时他的双腿不能动,坐着轮椅,但是也因为这个,他保持了完璧之身,这么一块璞玉,还没有被别的女害过。
此刻她终于觉得,她捡到宝了。
“处长?什么意思?”就在她心情像过山车似的从低谷一下子跃到顶点,胡思乱想的时候,容钰略显疑惑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纳兰云溪用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平视着他,却并不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将自己的额头慢慢的凑了过去,顶着他的额头,才眉开眼笑的问道:“容处,既然你没被别的女人上过,那……那个什么,那个经验怎么如此丰富?”
容钰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神,直直的盯着他,双目含情,似喜似嗔,像一只小白兔似的,又可爱又魅惑,撩拨得他心里痒痒得,恨不得在马车上就办了她,而这样的纯洁无辜,却问出了那样彪悍色情的话,顿时好笑的揉了揉眉心,一时也不知该怎样回答她。
同时,他也早从她的神态言语中猜出了处长的意思,应该就是雏儿的意思吧。
“真是拿你没办法,经验丰富你应该高兴才对啊,怎么因为这么点小事便胡乱猜测了起来?男人对这种事哪里需要试验?这种事男人天生是一通百通,无论哪个对于自己喜欢的人都会这般经验丰富的。”
他叹了口气,虽然觉得她的问题很傻,但还是认真的回答了她。
纳兰云溪听了这个答案后脸色更加绯红,此刻当真是明若朝霞,艳若桃李,又是羞愤又觉得欢喜,因为,他说,哪个男人对于自己喜欢的人都会这般经验丰富的,这句话的亮点是喜欢两个字,他这么轻易却从容的说了出来,所以,他再一次取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