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护国公府那个老东西的孙子?”凤弘烈高踞首座,一身玄黑黑熊大氅,他靠坐在虎皮大靠椅上,悠闲的端起白瓷浮花纹茶盏轻抿一口,热气袅袅。【】
一双与凤邪有五分相似的细长眼尾,只是与凤邪相比,他眼角留下了岁月的刻痕,眼神锐利森凛,有一种长期高踞上位的傲慢,尤其是他对眼前这位据说“残废”了的少年有一种深深的恶感。
但是此刻,他深邃的眼睛深处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欣赏。
西陵墨余光打量四周,这是一辆华丽的马车之中,所有物品一应俱全,她对面还固定着九节黄金蟠龙云纹八棱黄铜暖炉,车内的物件色泽十分辉煌,一径金黄、玄黑之色。
西陵墨一袭雪白狐裘,玉冠束发,眉眼精致,手中还抱着掐丝珐琅暖手炉,这是凤邪在去屋子拿毯子时塞给她的。
“小子,你不怕朕?”凤弘烈的目光也注意到她手中的暖手炉,她还真是没有被绑架的自觉!连暖手炉都不忘带着!
“凤老国主又非丑八怪,本宫为何怕?”西陵墨的视线从窗外收回,笑道。
“你不怕朕杀了你?”凤弘烈危险的盯着她。“朕在此处杀了你,你祖父也不能把朕如何!”
“祖父?”西陵墨眉睫微掀,看了凤弘烈一眼。
“怎么?怕了?”凤弘烈冷哼一声。
西陵墨却是不语,她以为凤弘烈知道她是恪静,没想到他竟然不知道。
原来,凤邪没有告诉凤弘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