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师爷一大早就起床了。
昨天他收到黎文清的请帖,跟李县令提了一下,李县令说他有事,让他来一趟。
他心里明白,李县令那是不想去,所以才会让他去的。
每三年考两次院试,每三年就有两个案首。这些年来,李县令也不知道去喝了多少案首的酒了。
只是,这些年来松水府出的案首,却没有一个有大的出息!有些碌碌无为,从此泯然众人矣,个别运气好一些,考得了举人,但是非常地稀少,至于考得贡士的,那更是凤毛麟角。
也难怪李县令不来喝这酒,只包了一个红包,让他拿过来。
他原本也是不想过来喝这酒的。做为李县令身边的第一人,他自从做了师爷之后,什么酒没有喝过?哪里会稀罕喝这酒?
只是,他听底下的人说,这个黎文锋也是一个有才的,这年纪轻轻,第一次下场,就考得了本县的案首,以后前途不可测量。
他想着,多个人多一条路,先去喝了这黎文锋的酒再说,日后,若是黎文锋有出息了,正好,他也多一条路。若是黎文锋还是那样没有出息,那他也没有损失什么,顶多少一个红包而已。
这般想着,付师爷也封了一个红包,就坐着马车往上河村这边来了。
他先是来到里正家。
里正知道他要去黎文锋家里,便和他一起坐着马车就去。
“这个黎文锋考得案首,这可是我们上河村的头一份呢。”里正兴奋地说道,心里却是想着,这个黎文锋的面子那么大。付师父也过来这边喝他的喜酒了。
日后,他对待黎家人,得更加客气一些。
“嗯。这是你们上河村出的第一个案首。前几年,你们村也出过一个秀才,姓陈的,不过,那个是普通的秀才。不像这黎文锋那样是案首。”付师爷笑道。来的时候。他简单地看了一个有关上河村的介绍,了解一些东西,免得跟上河村的这些老一辈的人没有话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