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一看到面儿,赶紧喊:“面儿”
“太后奶奶”面儿跑过来,然后看到魏西溏,跪下磕头:“面儿给陛下磕头。”
然后她被曦儿和墨儿捉到了,两个东西就扯她的衣服拽她头发,面儿不敢动。皇太后赶紧:“好了好了,曦儿墨儿,不要欺负面儿姐姐。”
“面……面……姐……”东西还不会话,只能喊出一两个字,也不知道想什么,反正就是拽着面儿不撒手。
面儿抿着嘴,睁着眼睛看着魏西溏,眼巴巴的,明显是希望陛下能让公主和皇子不要欺负她。
结果魏西溏笑眯眯的看着,还跟皇太后:“曦儿和墨儿真是喜欢面儿,每次看到了都要过来找她玩。”
皇太后赶紧过去,把曦儿拽着面儿头发的手给拉下来:“好了好了,不要拽面儿姐姐的头发了,你看面儿姐姐头发乱了,都不好看看了。”
面儿赶紧伸手替自己整理了下头发,人就要美美的,怎么能不好看呢?
皇太后第一次回来,晚膳魏西溏自然是要陪着一起用膳的。
魏红衣本来也打算留下来的,结果皇太后知道她陪了自己这么长时间,韩家也该挂念了,特地跟她,让她先回去了。
魏西溏问着在外皇陵的事,担心有什么的照顾不到的,皇太后倒是看淡:“本来过去就是陪你父皇的,有什么妥不妥的?没那般多讲究,母后觉得挺好。就是像这几个孩子了。”
面儿爬在桌子上,低头自顾吃饭。
她每天到处跑,做的还是都是些体力运动,所以吃的也多,偏还不胖。
也幸亏她长的不胖,本来就不好看,要是再长的胖墩墩,这人也就没法看了。
公主那胖乎乎就是白白胖胖的可爱,面儿要是胖乎乎,那就是个黑胖子,不能比的。
魏西溏跟皇太后些闲话:“母后不在宫里这一阵,朕便觉得这后宫着实清静了许多,倒是让朕有些不适。还是母后回来的好,人多又热闹,人气一下子就足了不少。”
皇太后笑着:“就你会话。母后在外头也想陛下不是?听北贡那边铮儿大捷,可是真的?”
魏西溏点头:“这还能有假?自然是真的。”她笑道:“他那什么公主还是太嫩了些,只怕是磨练的少了,若是北贡一直都是那公主领事,他倒是省事不少。”
皇太后笑道:“人家又不是傻子,哪能明知一直战败,还一直用一个战败的首领?听铮儿那边顺畅,哀家就放心了。”
魏西溏用玉筷替皇太后布菜:“母后放心,他去那边,朕还是很放心的……只是……每回看到曦儿和墨儿,朕便愈发觉得想他。若是这年中事物不多,朕想去看他一眼……”
皇太后一愣,然后赶紧道:“陛下,这可万万使不得啊您每次出宫在金州城哀家都担心个要死,若是您再往北贡去,这还了得?”
魏西溏随即扬起笑脸,道:“母后不必担心,朕不过随口一罢了又不是真的要去。”
“想都不准想”皇太后瞪她一眼:“这样的事,什么也不能叫你胡闹。”
魏西溏叹口气,看了皇太后一眼,点头应道:“朕知道了,母后别这般凶嘛。”
面儿抬头,嗷嗷嚷了一句:“陛下,你被太后奶奶骂了吗?”然后伸手拍拍胸脯,还急忙往油碌碌的嘴里塞了块肉,:“没关系,太后奶奶骂你,是爱你。面儿也被娘骂,爹爹,娘骂面儿,是爱面儿。”
这丫头入宫以来,嘴里的爹爹就没干过好事,这会好歹有件像样的事能让人夸一句了。
皇太后笑着:“面儿的爹爹的对,你娘骂你是好事,明她爱你,让她骂着。”
面儿点头:“就是。爹爹还,娘若是打面儿,面儿要跑,不然让娘打到面儿的屁股,屁股会疼。”
魏西溏:“……”果然胡九就没做过两件像样的事,还没来得及夸呢,就让面儿给揭穿了。
魏西溏嘴里去北贡是的,不过跟皇太后完没两天,就传出陛下批阅奏折连夜操劳,身体抱恙的法,不但如此,在接连几日的早朝上,魏西溏更是咳嗽连连,面色也差了许多。
这一咳嗽,让朝臣十分担心,一个个看到魏西溏就要上一句:“陛下千万要保重龙体啊”
这病持续了很久,御医瞧了也不过是受了凉,不是什么大问题,不过,光吃药怎么也不好这事倒是让皇太后把御医拖出去骂了一顿,怎么就不好呢?什么样的病陛下就是不好来着?
御医被骂了也不敢吭声,这朝中的大臣三天两头过来问他,御医有苦不出,陛下没毛病啊,可她就是让他对外有咳嗽这问题,他有什么办法?
若他撒谎,那也是陛下逼着他撒谎的,这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呀,陛下让他撒谎,他也不能不撒来着。
魏西溏这一装病,就装了大半个月,反正也不严重,就是一直不见好,随着这装病的日子越来越长,她还让自己的病愈发严重,最后干脆休朝养病,人都见不着了。
皇太后看着魏西溏留下的一则书信,
气的都不知什么好了:“陛下真真是胡闹不是不去的吗?怎么还偷偷去了?”
只是她人走了,还把这朝里上下丢个了皇太后,她预测了几件大事件,如何处理的事都在信中写明,对朝局俨然了如指掌,一月后的政事处理她都一清二楚。
皇太后吐了口气道:“陛下久病养身,此事任何人问起谁都不得乱,若是让哀家发现谁贪别人一点好处,管不住自己的舌头,那你们的舌头也就别想要了。陛下身体有恙,哀家是她母后,不能放任不管,哀家这就前去陛寝宫探望。另外,叫人把柯大海喊过来,他是怎么伺候陛下的?”
“是,太后”
女帝病重停朝修养,皇太后亲临女帝寝宫探望,并让人把奏折搬至女帝寝宫,太后陪着女帝在寝宫批阅奏折一事很快就在金州传开。
百姓反应倒是平淡,天禹女帝勤勤恳恳政事勤勉,就连休朝的时候都很少,如今大病一场倒也正常。不是久不生病的人,若是突然病一场,便会十分严重?
陛下倒是应验了这句话。
而此时的魏西溏正禁军的护送下,混杂在将士中,一路朝着北贡狂奔而去。
这念头她是酝酿很久的事,皇太后去皇陵之前她就有这心思,只是一直没往下落实,皇太后回来之后她便有了行动,虽然跟皇太后什么是就是想想,没要去,实际上就是给皇太后打了预防针,不至于她哪天走了以后,皇太后还是一头雾水。
天知道她有多想付铮,以前他在宫里的时候其实没有这么深的感触,结果现在她这心思就跟立了春的草似得,疯狂的生长,让她不去看付铮一眼,心里就会一直惦记。
所以她最终付诸了行动,至于后果,她自然也是想过的,按照如今天禹的朝局,她倒并不是十分担心,若唯一担心的,只怕就是宫里那两个找不到她的东西了。
果然,曦儿和墨儿早上醒了,裹的圆滚滚的跑出宫殿,一如既往的按照熟悉的路线朝着母皇每次批阅奏折的地方跑,结果那地方没人。
曦儿和墨儿在殿里转了一圈,他们这样跑宫女太监也不敢拦,结果两个东西顿时就站在那嚎了起来,伤心死了:“母……啊啊……皇……”
最后还是有人禀告皇太后,她才去把那两个孩子牵过来,好好哄了好一会,才让两个人哄好。
为了不让两个孩子一直闹人,一直好陛下,皇太后还特地把面儿叫了回来:“面儿,陛下这些日子身体不大顺畅,公主和皇子会哭,闹人,你这一阵就别去军营了,在宫里让自己学学,顺便带着公主和皇子玩……”
面儿一听要陪公主和皇子,顿时哭丧着脸,:“可是,可是大统领了,功夫不能拉下一日……”
皇太后笑呵呵的:“不怕,拉下了面儿也不比别人差,再了。这宫里也一样可以练武呀,不定还能教教公主和皇子呢。”
面儿眼睛一亮,:“师傅”
皇太后的脸又拉了下来:“那个……你师傅家里的媳妇又生了,他这一阵也不在宫里。”
无鸣自然是要跟着魏西溏出门的,面儿还意外无鸣还在宫里呢。
面儿的眼睛顿时又暗了下来:“哦。”
“面儿,你也别不高兴,你想想啊,你要素教会了公主和皇子,那你以后就是他们的师傅了,他们以后看到你,不就是跟你现在看到你师傅一样?”
面儿一想,也对啊,顿时兴高采烈起来:“太后奶奶,你的真对”
魏西溏离开金州的十日后,朝中的大臣已经怀疑起来,陛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要不然怎么会十日不上朝?
不是一人这样想,而是人人都这样想,开始皇太后还陛下病重休养,可这样的话多了,朝臣信一次,信两次,待到第三次的时候,便有了怀疑,再后来,朝臣便提出要见陛下一面。
就算是病着,只需见上一面也行。
皇太后自然是不能让他们见的,陛下偷偷跑出去了,她哪里找一个陛下出来?
这些臣子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魏西溏能压制主他们,皇太后如今也能勉强撑着,可若是时间一长,只怕她就压不住,如今这局面就是这样。
一群朝臣跪在正殿外头,不起来,一起要去面圣。
皇太后在后殿来回走着,想了下,她吩咐道:“你即刻出宫,去把颜老太傅和韩阁老请进宫来”
这颜老太傅和曾经的腾王有忘年之交,而韩阁老则是韩曲的父亲,算是皇家的亲戚,这两人是皇太后敢信任的。
颜老太傅和韩阁老入宫以后,跟着那些朝臣一起请求面圣,皇太后走了出来,看了跪了一地的朝臣,道:“陛下身体抱恙,若不是为了修养以待后续,也不必停朝,你们忧心陛下龙体,哀家十分欣慰,只是陛下正值修养时期,若是让你们这么人见,反倒是扰了陛下歇养,若是哀家不让你们见,你们便更是担心。不如这样,哀家替陛下准你们进去几人看上一眼,免得你们一直提心吊胆。”
这让人进去,总比一直见不到的强,只是,究竟要什么人进去,才是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