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这应该不算吻吧(两万求首订) (1)

因为,就在她这么神思乱晃中,她的脚被拉住了,被一只有着温度的东西给拉住了。

冷风吹过,草虫低鸣,夕阳的霞光似乎瞬间便逶迤而去,幕色上空,有些诡异。

此时此刻,若是一般女子许是会发怵,再大叫,然后晕死,或者求饶,只可惜,这个人是云初,前世里军情局最年轻最能干任务百分百成功的特工,她不是不出手,但要看时机,如此时刻,她自然……所以,当即,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身形陡然以一个刁钻的角度一转,手如电如风朝下一扣……

然而,却在距离那有温度的生物零点零微毫米时倏然停下。

生物是个人,活的,男人,有眼睛,眼睛很亮似有褐色流转,浑身白色衣袍质地华美,一看非富即贵,只可惜,貌相丑了点,皮肤太黑,手指太粗,嘴唇厚肿,五官……

打量完一切,只需要一眼,一句话说来,就是整个五官上若不是那双明亮微带褐色的眼眸点缀,看上去还像个人的话,云初差点认为是现代哪个怪异变种穿越了。

丑,实在是丑,身高倒是与寻常男子无异,可五官都挤在一起了,尤其是黑黝黝的面上,皮肤干裂粗厚,浑身透着一股子的粗质滥造——当然,除了那身好像偷来的衣服。

而那个生物,在云初的手势突然停下时,好像看了她一眼,然后抓住她脚踝的手陡然一松,眼眸一合,晕了。

靠,难道是被她美貌所慑?所以这就是传说中的迷死人?

偶尔嘚瑟一下是在向命运表述不公。

实际,云初撩了撩头发,知道此时的自己有多么的“貌美如花”,而且,打量一下自己,猛然想起,这身破破烂烂的衣裳也是偷的。

不过,这破烂的,可真有格调,该露的没露,不该露的也没露出来,抬头看看那看不尽头的深崖,树木浓郁,枝叶盘结,树杈突兀,她这运气,是有多好……

但是,云初突然倒抽一口冷气,面前这个人是谁,是何时出现在此处的,她方才醒来后到现在,如果不是这生物拉住她,她竟丝毫没有察觉到此处除了她自己,还有第二个人。

老实说,这般丑的人,她还是第一次见,差点刷爆她的三观。

“快,快看看那里……”

正在云初自我升华心思兜兜转转之时,隐约听见前方有说话时,随后远处有点点火光透来。

糟了,有人来了,这个云花衣,这般高的悬崖,她还不放心,还派人来找。

呀,不对,等等。

云初迅速低下身子,看着前方,她的视力极好,微暗的天色中视物如带了夜视竟,看得清楚明了,前方,一群整装束严的人正在快速而仔细的寻找着什么,行动有致,全着黑衣斗篷,斗篷上似乎还有什么标志,拂动间在月光稀疏下闪着微末光束,身上散发出的危险,有紊,凌寒,杀意……直觉,不像云花衣的人。

又或者,云花衣还请了另一批高手?

思虑不过一刹,云初当即便抬脚往一旁的灌木丛去,脚步刚一抬,目光又落在了地上的生物上。

带走?不带走?

救?不救?

脑中挣扎不过零秒,云初手顺势一拽,便拖着地上的生物快速隐去。

她云初一定是穿越一回掉次崖,心尖儿变得更加柔软善良了,看吧,她竟然破天慌的救人了。

虽然……

那所谓人的生物被云初拖在前面,挡去大半的灌木荆棘,为她开路。

“那里好像有声音……”突然一声隐喝传来,与此同时,似有目光探下,云初当即看了眼四周,抓着生物就着灌木丛里弯腰蹲下。

不过她蹲下之时,便见方才她和生物相遇之处,落下一个人,来人全身黑衣,面容脑袋也都被黑衣面巾罩住,此时他锐利森寒的目光在四处搜寻,而紧随他之后,那些黑衣斗篷人也同时落下。

隔着荆棘丛林的缝看着那些黑衣人,云初眼神一紧。

这种整装肃严的气息,她见过,就在落崖前见到安王时,虽然只是带着十几名府卫,可是她当时知道,暗处,绝对不是这般简单。

再联想到之前想杀她的青树,某些想法,在云初脑中隐隐成形,可,如果真按她所想,这个安王的心思,真是……这般想着,云初下意识偏头看向那紧闭双眼不闻外事的生物,只看了一眼,云初便打消了心中的念头,她实在不认为,以安王的算计,会劳师动众找这么一个……

不过这些黑衣人如何在这里的?换而言之,如此陡峭的悬崖,这些人是如何到此处的?难道,她晕了不止是一日一夜,而是很久?

“没有察觉到一丝蛛丝马迹。”这时,前方黑衣人中人有道,“会不会是被野狗……”

“已经三天了……”其中另一名黑衣人道。

“若是被野兽吃了……”

三天,哇靠,听这黑衣人的意思,她竟然掉下来三天了?

“上面传来消息,就算是只剩一片皮肉,也要带回去。”最先来那黑衣人命令

,话落,似在侧耳倾听,随即作了一个嘘声手势,四周一瞬间静只闻风声。

云初暗道不好,无论如何,如果让这些黑衣人发现自己,那定然是死路一条,眼看黑衣要望向这边,屏息之时,眉峰一凝,手指夹起身旁一根草径,用力朝远处直直射去。

“砰。”那草径以黑衣人看不到的角度射出,数百米之远,顿时引起黑衣人的注意,当即足尖一点,朝那处而去。

眼看黑衣人远去,云初心头微松一口气,气松到一半,突然觉着不对劲,偏头一看,不知何时,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紧盯着他,里面光华流动,深沉似海。

感情是人醒了啊。

接受到云初的目光,眼睛的主人眨了眨眼睛,似要出声,却飞快的被云初抬手捂住嘴巴,眼神警告,动作不轻。

那模样凶狠又恶毒,就差说,你再动一下,我就剁了你。

云初的表情未加掩饰,眼睛的主人眉头耸动,嘴角猛抽。

云初与面前这黑不拉叽的人对视半天,终于不觉四周有异,这才松了几分神色,回头却见男子依然定定的看着她,眸光虽清澈如水,可是面色愣愣,终于恍然大悟,“明白了,你是哑吧?”

男子没作声。

“你叫什么名字?”云初觉得,她能在此时此刻这般境地,心平气和的问人名字果真是够强大。

然而,男子盯着云初,无声。

“好吧。”云初突然起身,“你这般黑,那就叫你白木头吧。”

白木头……

这下男子面色终于动了一分,如果仔细看,可以看出,是惊讶,是抽畜。

他眼下的情形他知道,比丑字更丑,比黑字更黑,如何就和白有关系。

而且,白木头……

“看来你还不傻,会动脑子,只是不会说话而已。”谁知道,云初突然蹲下身,一脸笑意的瞧着男子。

感情,方才是试探,试探男子是不是个白痴。

这是对他的侮辱。

“突然发现,你这般黑……嗯,白木头真挺适合你,就酱愉快的决定了,白木头。”云初一边说着话一边拼命的想看男子的表情,可是奈何,那皮肤,那黑色……算了。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半响,云初又道,语气里竟透着诱哄的味道。

男子摇摇头。

云初继续,“你知道怎么走出去吗?”话落,瞅着男子半响,见男子一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摆摆手,“那我们走吧。”

男子却没动。

“怎么不走?”云初回头,却见男子正微低头看着自己的衣裳。

呃……

瞧着男子华贵的衣裳上多许划痕,有了污记,更沾染一些树藤枝叶的分泌物,云初有些心虚,“嗯,你不觉得这样更漂亮。”她没打算否认。

男子闻言,抬头看着云初,微褐色的眼眸轻动,漂亮?她的思维与厚脸皮的程度可真是……不敢恭维。

不知为何,男子明明丑得让人想哭,可是云初却觉得,他就这般不说话的站在这里,竟不自觉的让她有些望尘莫及,感觉自己卑微如尘……

呸呸呸,她云初好歹也是云王府嫡女,身份尊贵,如何这般妄自菲薄起来,真是被那太子高大上给慑吓了。

这般想着,云初突然上前一步,仰头,细细瞧着男子,然后托腮。

男子也这般看着云初,褐色眼眸流转,好像还挺好玩。

“白木头……”云初道,“如果你不是这般黑,皮肤不是这么粗糙……嗯……身体也不是这般圆润的……壮硕……”

白木头听着云初的话,没什么表情,只是看着她。

直把云初看得头皮发麻,随即一摆手,“算了,想多了,赶紧找个地方睡觉吧。”话落,便向前走去。

太子武功高强,俊美如神祉,如何会这般……

云初摇摇头。

可是有人的面色确实红了一些,只是奈何皮肤太黑,又是夜晚,所以,无从看清。

不过,走了几步,云初脚步又一顿,看着白木头,她为什么要这样自然而然的带着他走啊。

云初的眼神太赤裸,太直接,以至于正抬脚欲跟上的白木头也突然停下,怔怔的瞅着云初。

“我们又不熟,还是分道扬镳吧。”云初微笑,开玩笑,她可不想带着一个来历不明的家伙。

白木头的眼眸却眨了眨,没有反驳。

云初自以为与白木头算是达成了共识,拱拱手,“拜拜。”

拜拜?白木头眼神微抽,脚步却没有半点要分道扬镳的意思。

“别跟着我,跟着我没肉吃。”云初又微笑,转身,阻止白木头跟着她。

可是……

白木头漫不经心的挑了挑看不出廓形的眉峰,看也不看云初,直接跃过云初,错身而过。

那傲然的气势,那样的无视,无形中就是在和云初说,这是他要走的路。

靠,看过拽的

,没见过这么丑这么拽的,还拽得自我超然的。

难道在他眼里,他自认为要长他那个样子才是漂亮的?

天啊鲁,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长得有多惨不忍睹,吓花慑月。

云初眸光变了变,转了转,竟不由自主跟了上去。

她自认为长得如此美丽动人,竟然被无视?没天理。

穿过半座林子,转过几道山口。

云初由最开始的怒然,在见识到白木头各种能力之后,欣然与之同行。

黑衣人时常出没,她又难以敌众,白木头虽然不会说话,可是,一个傲然的眼神,指的路却是平坦又安全,带着她瞬间偏之黑衣人千八里。

所以,有人开路,虽然眼神倨傲,有人采野果,虽然姿态高然,更对她各种嫌弃,但云初却相当乐呵,可是现在,云初不乐意了。

月色隐了树梢,风吹草拂,雾气隐隐,夜已极深。

云初在捡柴,在咬牙切齿的捡柴。

“娘的,是老娘太好欺负?不能发善心,难得发次善心,还是这种……”云初停下拾柴的手,看向前方不过百米处,被她安置在一棵足够五人才能环抱的大树下的白木头,眼神幽怨有杀意。

之前看着还好模好样,才走了不过几个时辰,就病倒了。

高烧不退,全身发红,唇瓣发青,眼眸紧闭,以至于,方才一处地形极佳可供休息的山凹处被她放弃。

因为,那里不太透风,可是白木头是病人。

“喂,你是不是要死了。”云初走过去,没好气的将柴往地上一丢,看着男子毫不客气。

男子终于虚弱的睁开一条眼缝,似乎想说话,然而,还是闭上了眼睛。

云初见此,上前一步,狠狠一踩,踩得地上枯枝发出咔嚓咔嚓轻脆响声,在夜风中,有些渗人。

然而,踩着踩着,云初目光却紧锁在男子身上,男子的呼吸虽弱,可是气息却极为匀称,尤其此时,浑身明明黑得赛雷,却偏让人觉着岁月静好之感,下颚之下,颈项虽黑,却曲线……

老实说,这个白木头,太奇怪了些,气质太……

她掉崖前,是被太子扔下来的,会不会,太子……

云初的目光落在男子的脸上,然后,目光一点一点下移,再好的人皮面具,也会有破绽……

这般想着,云初的身子已经微微上前倾,手指更是朝男子的耳际后伸去……

突然,眼眸睁开,正好与云初来了个大对视。

云初手指动作一顿,面色怔怔,看着男子微褐色的眼眸里清楚的映着自己的脸,而对方却没有任何表情,随即,讪讪一笑,“我看看你睡着了没。”

“我喜欢美人。”男子开口,声音粗糙又沙哑。

云初在愣了那么零点零几秒这后,把转由“原来你不是哑巴”的话改成了,顿时恼羞成怒的,“靠,我说大哥,麻烦你能拿个镜子照照你这尊容吗?就你这样,你还以为老子对你……”

“你想摸我。”白木头不痛不痒的说着他睁开眼看到的事实。

“就你这造型,谁下得去那个手啊。”云初反驳,

“你方才想摸我哪里?”白木头却很执着。

云初明亮的眸子睁得老大,近乎不可置信的看着男子,“你脑抽吧。”

“你想摸我脸。”白木头很自信的道,“他们都喜欢我的脸。”说话间,还将地上一颗表状极其怪异的石子漫不经心的扔了出去。

云初没在意,她在意的是……

靠,见过自恋的,没见过自恋到这般无敌不要脸的,云初抚额,突然觉得,与这个人讲美与丑,是件十分费精神伤体力虐自己的事,所以,她转身,不爱搭理他。

他一定是从哪个山旮旯里蹦出来的。

眼下这种时候,他又病了,还是分道扬镳比较好,这般一想,云初怒气顿失,看着正暗自整理自己衣衫的白木头……

不得不说,这白木头,丑是丑了点,可是这动作,举止,当真是宛若天成,自成艺术,让人觉着跟画似的。

但是……

“白木头,我们分……”

“嗖”一道异响突然划破空气,直朝身后而来,云初大惊,这速度已经容不得她反身去看,当下身形就要一侧,可是一想到,她一侧之后,身后利器就会击中白木头,当下咬牙伸出手,用力将他一拉,然后倒地,几个旋转。

“扑扑扑”随着云初和白木头落地,好们方才所站位置的树上,顿时被击了三个窟窿,入树七分。

只是,好像还搀杂着什么别的声响,很轻,太急,云初也来不及细思。

“快,那里有人。”正在这时远处传来肃严的声音,云初大惊,当下就要拉着一脸“呆愣”的白木头跑,可是拉半响,却见人家都没动,而是一脸认真的看着她。

“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啊,命没了,连小弟弟都没得看。”云初继续去拉,可是白木头依然没动。

云初有些生气了

,她难得发回善心,方才本来可以自己逃脱的,就是为了救他,多出一力拉他,要不然,现在早就溜之大吉了。

“树上,他们人不多。”这个时候,白木头开口了。

云初何等聪慧,瞬间明白过来,越是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其实,她方才也想过,可是她一个人上树倒是行,这带着这么一大个人,这……

“吸气就可以。”白木头又道。

吸气?云初纳闷,而且,不知是不是错觉,就这么抬头看向白木头的一瞬,她总觉着,白木头的面色在月光斑驳掩映下,似乎比方才白了几分——虽然他的皮肤黑到看不出别的颜色。

而,鬼使神差的,云初这般想着,随着远处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心里下意识的便开始吸气……呼气。

下一瞬,云初陡然张大眼眸,为什么,她觉得,如平常的吸气呼气,身子却比平日里轻了不少,猛然想到,她掉崖这般些天,浑身竟无一丝损伤……

“来不及了。”看着云初惊喜的神色,白木头直接二话不说,已经伸手一捞,转瞬间,抱着云初跳上了方才那棵被箭矢击中的大树。

哇靠,捡大发了,白木头会武功啊。

天旋地转间,惊喜一瞬的云初自白木头的怀里抬起头,目光自一旁一瞄,却见方才他们所站位置,已经站了十数人,个个黑衣束装,杀气凌然,如出鞘的剑,等着猎物上门,瞬间割喉,饮血开光。

就这么一刻,云初心神一恍,恍然就想到了前世里那些行走于钢丝上的任务与生活,穿越这般久,与静侧妃等人斗的都是小心思,而眼下,似乎才是真正的杀戮……

“没有找到?”而此时,树下,远处,一道身影正走了过来,面目依然的温和雅致,却让此时的云初遍体生寒。

安王,景知煦。

竟然,真的是他,她所料没错。

可是,他如何会出现在这里?来杀她,还是白木头?

云初缓缓的抬起头,正要去看白木头,却猛觉鼻翼边一道极淡的血腥气在飘,而自己不自觉扶着白木头的手掌间,有粘粘的……血。

怎么会?

恍然中,方才的扑倒,伸手……云初瞬间醒觉,方才,不止三道箭矢,忙抬头看向白木头……眸光闪烁。

腰间往上,照方才那个位置,不是她救他,分明就是他救了她。

然而,白木头此时丝毫没注意到云初的目光,只是凝定的看着树下。

景知煦何等聪明,血腥气如何瞒得过。

果然……

景知煦的目光已经开始往上移,且还是朝着树上的方向而来……

云初咬牙,拼命的想着对策。

“别动,再等一下。”蓦然的,脑中传来话语声,云初一怔,看向白木头,而白木头此时也正看向云初,目光坚定而清澈,泉水西流,蜿蜒无限间好似看到厚重高山,坚不可催。

“四处无脚印,显然……”

“嘭。”大树下,景知煦的话还没说完,一声不算大的震响,震起烟雾迷漫,虫鸣悲嚎。

顿时,树下人影翻动,急声连连。

“保护王爷。”

“快追。”景知煦倒还镇定,急声命令下,顿时有人影飞掠出去。

云初眼见下方雾影弥漫,心思一恍一轻,那个位置,好像是方才白木头扔石子的地方……

他扔的是石子吗?

管他的,云初拉着白木头,就要往另一个方向而去,却反被他拉住。

走啊,趁这个时候,逃走,景知煦不会发现,云初拼命的使眼色。

摇头,白木头不赞同,目光坚定。

好吧,云初不知为何妥协了,但是,为什么不走,回头让景知煦发现,就是死路一条。

然而,“轰”一声巨响,响在所有烟雾即将消散之后,而且……

云初在树上睁大了眼,正是方才她想要拉着白木头逃亡的方向。

这……

“王爷没人,看来,他确实不在此处,方才也是他留下的陷阱。”这时,方才看似受景知煦的命令,飞掠去的两人瞬间出现在景知煦面前回禀,哪里还有方才急色离开的样子。

景知煦这才点点头,又四下打量一眼,显然也是肯定了,随后手一挥,“再找。”

果然是一山还比一山高啊,云初偏头看看白木头,眸中有赞赏之意。

树叶斑驳光影下,白木头看着云初那比星子还亮的眼睛与奕奕生辉的面色,心头顿如碧湖熨贴而过。

不过……

嘿嘿嘿,云初看着景知煦的背影,面上笑容荡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