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钧闻没有从他眼里看到任何情绪,或许是在掩饰,或许是真的不在意了。
他了解靳礼,这些话对靳礼来说,像是一把直戳心脏的利刃。
拔不出来,永永远远地插在上面,搞不好会痛苦一生。
“谢哥,帮我把话带给他吧。”
“就这一句。”
“我和他就此两清。”
蔺锌略带恳求。
谢钧闻敛眸,“我会找机会和他说的。”
蔺锌笑意重现:“谢谢。”
话落,戴上墨镜和口罩,转身去找言鹤。
谢钧闻往另一个方向走。
他回到车里,叹着气扣好安全带。
霍沉遇坐在副驾,“心情不好?”
“没有,蔺锌跟我说,他刚醒来的那几天失忆了。”谢钧闻心不在焉地把玩着车钥匙。
霍沉遇皱眉:“失忆?”
看来蔺锌没有往外说。
“忘了靳礼,没几天就想起来了。”谢钧闻放下车钥匙,手搭在方向盘上,“我该走了,你要下去吗?”
霍沉遇神情不明:“跟你离开,晚点开其他车来。”
他们俩谁也没提亲吻的事。
谢钧闻开车去了霍家,分别时,赶在霍沉遇索要亲吻之前开口:“门口好多监控,先不亲了,等明天让你亲个够,行吧?”
霍沉遇很在意‘亲个够’三个字,勉强满意下了车。
谢钧闻回了殷家。
他计划是明天走,但谢老爷子让他现在回去,晚上有场重要的拍卖会,需要他代表谢家出面。
谢崇涣和谢钟耀接连出差,谢父和大伯二伯各有应酬,拍卖会的事落在了谢钧闻身上。
谢钧闻摸了摸鼻子,所以明天又亲不成了,搞得他像个骗子一样。
飞机的航线早已安排好,他收拾完行李登上飞机,跟霍沉遇解释了今晚的事。
时间安排的很紧,当飞机降落在A城,谢钧闻只来得及回去换了身衣服,就坐车前往拍卖会。
在拍卖会现场,他看到了靳礼。
主办方知道他们是朋友,把位置安排到了一起。
“蔺锌让我带句话给你,你想听吗?”谢钧闻放低声音跟靳礼说。
靳礼眼前一亮,重重点头:“这不废话吗,他要跟我说什么?”
谢钧闻担心靳礼听完后当场失态,道:“晚点去老地方说,这里不方便。”
整场拍卖会下来,靳礼的情绪异常激动,被老狐狸当枪使了都没发现,花很多钱拍下了不值那个价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