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江馁悠悠说:“没有新的好喝。”
段裴景心想这不废话,他俩价格隔着三个零呢。
然后把房子的事情跟他说了:“你先住在我那儿,然后回头我去隔壁区住,有什么缺的我先带你买齐了。”
江馁警觉道:“我没有钱。”
“怎么着,打算以身相许啊。”
段裴景调侃几句,“放心着吧,异调组的卖身契你也签了,小朋友,你得帮我做苦力偿还了,至于以身相许就不用了。”
江馁想了想,坦然相问:“可是我只会杀人咋办。”
段裴景搭着方向盘,“嘿——”一声:“年纪轻轻,不要总把杀不杀的放嘴边,跟你说过的忘了是吧。”
“……没忘。”江馁嘟囔,“我没杀。”
“什么?”段裴景没听清。
“上次。”他破有点邀功的意思,“我没杀,听你的,一个都没杀。”
听你的……
这三个字仿佛有什么魔力,困住了段裴景。
下一秒,他醍醐灌顶,所有的疑惑都得到了解答。
所以江馁是听了他的话,所以才没有出手反击。
难怪段裴景当时还觉得奇怪呢,这一路上没见着尸体,反而碰到好几个晕倒着人事不省的异能者。
就江馁他这个人而言,这可不是个会束手就擒这么好料理的货色。
在他接手的大大小小的离奇案件里,多的是因为当事人出事而痛哭流涕痛不欲生的家属。
他刚进异调局那会儿,做小职员,跑腿,什么没干过。
其中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事后进行规劝跟安慰的工作。
之后升职了,大多人都觉得他这个人虽然平时看着蛮好打商量的一个人,办起事来却雷厉风行,简直是毫无人情味的代名词。
况且照他这臭脾气,段裴景也确实没相信过江馁居然真的会按照自己所设想的步骤来。
实在不行,大不了出事了他再调人,武力镇压。
毕竟他还要靠着江馁把人钓出来,总不能当场就撕破脸。
所以陡然被这么一个人搞一出闹得,反倒是内心深处的一块软肉好像被拨动了一下,起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波澜。
他欲盖弥彰地咳了咳,说:“如果再有人想杀你的话,你会怎么做?”
江馁看了看他,说:“让他杀?”
“?”段裴景诧异地转过头,江馁见状连忙补充:“反正我死不了。”
“不对。”段裴景说,“如果有人想杀你,那就不要讲客气,如果来的人太多,你就摇人。”
“摇人?”
“就是喊人帮忙。”
江馁疑惑道:“喊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