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维拉显然很失望,一张脸瘫靠在他腿上:“呜……太过分了……连看都不让看……”

听着他念叨,覆盖在脸颊边上的手掌能感受到非常滚烫的温度,低笑一声:“你变了。”

“嗯。”奥维拉嗡里嗡气的:“你也是。”

“想要吗?”

雌虫抬起眼,看着他好像不像开玩笑,认真的点头:“……想。”

“是要谁?”

“当然要你。”

如果有选择的情况下,晋宁不确定他能选择这么快就说‘要你’。

“所以,我是谁?”

“是晋宁呐。”

“晋宁先生?”

“……对啊。”

“对吗?”

他狐疑了一下,对自己的回答陷入了迷糊中,自言自语的答:“……不对吗?”

“再想想。”

奥维拉听话的再想想,然而想了很久,也想不到什么。

他和晋宁的关系已经结束了……虽然并不想这么说,但这确实是奥维拉接受这一整天呆在笼子里的原因。

因为没有一个切实的关系,他也不确定什么时候就连在他身边也没这个机会。

也可能是发情期状态导致的思维不清,总之觉得……在他身边就挺好的,至少不再发热,也不难受。

看小虫长久的没有说出话来,晋宁揉了揉他的脸:“是找不到自身定位,还是无颜面对自己曾经抛弃的身份?”

“我抛弃的身份?你说宠物吗?”

“嗯。”

和那次突然发现没有被杜霍带走时一样,小虫子颤颤的捏住他的衣角:“你……又想要我啦?”

“其实并不想要。”

“噢……”奥维拉的心痛了一下,脸颊靠在他腿上,鼻音浓重的哼哼两声:“但我好想你……”

“是吗?”

“是。”奥维拉静静的点头,重复了句子:“想你。”

“好吧。”晋宁露出个清淡的笑意。

虽然仍然觉得发展的太快,但仔细想想,抛除种族问题,只以人类视角来看,他这个三十岁的家伙,和一只二十岁都还没到的小虫子有了关系,确实是占了便宜。

而这一天一夜下来,晋宁也确认自己实在做不来老板那些把虫戏弄到面红耳赤的花活儿。

只能说在怨怼别人时先反思一下自己,比如说关于他另投别抱的事……说到底也是自己太古板,如果早先就给了他,或许就没那么多破事儿。

于是晋宁摸了摸他的脑袋,解开自己的衣领,解下脖子上挂着的一个小圆柱形琉璃挂坠,递给他。

“我小时候,我妈给了我一个祖宗传下来的小东西,上面刻了一首诗。”

“嗯?”没有祖宗这方面观念的虫族奥维拉并不理解接过那块暗绿色的小圆柱挂坠:“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