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野愣愣地听着,拉拉链的动作都停住。
江池骋抬头,看向道路旁姗姗来迟的61路公交车,走到垃圾桶旁边把烟掐灭,说:“你如果连现在这些都接受不了,我劝你还是算了吧,你肯定受不了她的。”
叮咚一声,公交车停下,打开车门,石野先上了车,近九点的公交车空荡荡的,石野坐在最常坐的后面第二排靠窗的位置,江池骋后上车,这回却没和他坐在一起,坐在了左侧靠窗的位置。
江池骋一直到睡觉都没再跟他说话。
石野给小麦发的消息也没有回应,打电话也没接,他守着手机一直到十二点多,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半夜里,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在沉寂的黑夜里格外刺耳,石野这一觉睡得浅,几乎刚响一声,就被惊醒了。
他眯着眼摸过手机,现在是半夜三点,是小麦打来的电话。
石野看到头像心里一哆嗦,想都没想就接通了电话。
“小麦?”
听筒那边没有说话,石野不确定又喊了一声,才听到里面悉悉索索的布料摩擦声,还有一道粘腻的压抑的轻喘。
她用湿漉漉的声音轻唤:“小野哥。”
寂静的夜里,她的声音格外清晰,清晰到他能听到尾音不受控制的颤抖。
石野喉结上下滚了滚:“小麦,你正在发情期内是吗?”
“嗯……”
石野听到里面的水声:“你在做什么,小麦?”
“我不知道…小野哥,我好想你,想让你亲亲我,我很难受,我觉得…我快要死了。”
她声音比上次听到的还要软,夹着啜泣的哭腔,听得石野浑身都僵硬起来。
“小麦,你有经验的,你可以安抚好自己的,别害怕,不会死的。”
小麦还是低低地呜咽:“小野哥,你陪着我,好不好?”
石野愣了一瞬,没反应过来这个“陪”是怎么陪,仅这一瞬的空当,就听到小麦痛呼了一声。
石野心提到嗓子眼儿:“怎么了?”
“我,我弄疼自己了……”
小麦又呜咽起来,如同受伤的小兽,无助极了:“怎么办…小野哥,我好疼。”
石野无比庆幸昨晚做足了功课,omega发情期需要安抚生殖腔,可体内的器官又敏感又脆弱,没有信息素的安抚,很容易受伤。
他努力保持镇定:“你慢慢拿出来,看看流血没有?”
“没,没有。”
“有没有医用凝胶?”
“有。”
“换一个小尺寸的,多挤一些医用凝胶在上面,慢慢的,不要着急,深呼吸。”
他听着对面的声音慢慢的,从紧张害怕,到适应放松,再到最后的绷紧,最终疏解归于平静,石野不知觉已经出了满身的汗,掌心滑地快要握不住手机。
许是发情期没有安全感,小麦嗓音有些干涩,她喘息很粗:“小野哥,你会离开我吗?”
“不会。”
“永远不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