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报答方式……嗯,自然是把面全部吃完。

唐淳没羞没耻地想着,转身坐了下来。

牛肉鲜美味道十足,杂料丰富,面条劲道紧实,不得不说,柏文宴的厨艺从来没让他失望过。

没多久,碗底就空了。

表面上气势汹汹的柏文宴,刚才还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态度,看见唐淳吃得这么满意后,倒一句拈酸吃醋的讥讽也没了。

甚至自觉收拾起餐桌。

唐淳吃饱了就开始犯困,他打了个哈欠,困觉神经彻底放飞,连爬楼梯的力气都没有,踩着拖鞋往前挪了两步,把外套随意脱下扔在一旁,就“噗”地一声倒在客厅的沙发上。

可能是沙发的材质过于柔软,唐淳整个人都陷了进去。

细白的胳膊挂在沙发边缘,连同腰部和臀部一起被沙发裹着,有种快要被吞噬进去的即视感。

柏文宴听到动静,放下碗后探头出来看了一眼,然后就看到这一幕。

直接就睡了?

积攒了一整晚的怨气在此刻彻底达到顶峰。

他大步走上前捞起了唐淳的手腕,意图把唐淳晃醒,好给自己争取一点人权。

可糙砺的掌心触碰到柔软肌肤的一瞬间,柏文宴脑中的怨气又迅速被一股说不清的热流取代。

内心深处的野性和冲动仿佛要冲破桎梏,他觉得自己好像患了什么肌肤饥渴的病症,而发病症因就是唐淳。

他看到唐淳宽松的衣服下露出来一截雪白的腰肢。

呼吸愈渐急促。

已经被困虫侵占躯干的唐淳此刻没有丝毫意识,那只被抓住的手不舒服地挣扎了两下,他口中迷迷糊糊的不耐斥责反倒多了几分娇嗔,“别烦我,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

大脑下意识的回答让柏文宴猛地加快心跳,身体迅速发热起来。

喉咙简直干涸得要命。

柏文宴舔了舔唇,抓着唐淳手腕的那只手已然被挣扎开,却依旧停在半空,像是在不舍地汲取着空气中残余的气味。

他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

强迫着冷静下来后,一股冷意从身后袭遍全身,柏文宴低声骂了句,“操。”

看来是要洗的碗还不够多。

他转过背,脚步沉重地往厨房走去。

家务活干到一半,别墅铁门外的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耗尽力气的柏文宴直起腰,看了眼还在睡梦中的唐淳后,便脱下围裙走了出去。

自从上一次被池煜看到他穿美羊羊小围裙后,他便养成了这个习惯。

逐渐靠近铁门,柏文宴看见了门外站着的人,凭长相穿着判断,似乎是个年纪不大的青年学生。

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柏文宴没有第一时间开门,而是板着脸问了句,“找谁?”

桑白语气比他更冷,“唐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