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都不在,他守着江月白,有种平平淡淡陪伴着眷侣的错觉。

夜晚的时候起风了,微风吹过床榻,月光一般的纱幔蒙上了江月白的脸,穆离渊想去撩开,靠得极近时忽然停住了

他忍不住顺着褶皱的纱描摹着江月白的脸,从额头眉峰、到眼睫鼻梁......

强忍了半晌,他俯身,很轻地吻了江月白的唇。

隔着一层纱幔,应当不算冒犯吧。

碰到江月白双唇的时候,他的第一个念头是害怕,害怕江月白知道了会生气,更怕江月白的爱人知道了会生气。

但很快害怕的念头就被这个吻带来的强烈冲击感淹没了。

江月白的唇是冰凉的,却很柔软。

越含咬就越深陷进柔软。

淡淡的甜味透过薄纱,像在吸引着索取的人再深入一些......

失去理智的人忘情地深吻,咬住唇瓣吮吸,又卷着薄纱向里。

这个隐秘又放纵的吻有着极强的刺激感

,让原本胆小的人忘乎所以,深吻时他抚摸着江月白的长发,穿插进发丝深处,可还觉得不够深,想要让自己的全部都陷进这朵柔软里......直到肮脏的地方抵到了江月白,他才猛地回神。

穆离渊慌乱地撑起身子!抿住唇压抑着喘气。

江月白没醒。

呼吸仍然是平稳的。

穆离渊松了口气。

他很久没敢再有任何动作。

等平复好情绪后,才颤巍巍地伸手,撩开了江月白脸上的纱幔。

湿润的纱在江月白唇边拉出了一道暧|昧的晶莹水痕。

穆离渊动作很轻地退开,半蹲半跪在榻边。

用手帕仔细专注地擦干净江月白的脸。

某一刻他感觉自己像一个卑鄙的行窃者,只敢躲在阴暗的地方小心翼翼地摸一摸已经属于别人的珍宝。

“你的伤好了么。”

江月白淡淡开了口。

穆离渊被吓了一跳!擦着江月白侧脸的手猛地抖了一下。

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结结巴巴地回答:“还没......好、好了。”

江月白缓慢地睁开了眼。

江月白的眼睫很长,掀起的时候周围月光下的细小尘埃都随之飘晃。

“好了还是没好呢。”江月白轻声问。

“好了......”穆离渊慌慌张张地收回手,“已经好了......”

江月白没再说什么,从床褥里撑起身,转身坐在榻边。

月光被江月白的身形挡住了一半,跪在榻边的穆离渊身上映下了一半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