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方才江月白不悦并不是江月白已经心有所属,而是因为讨厌他。

“主人......我......”穆离渊想说些什么,但一动嘴血就往外流。

他低头擦了一把,可血越擦越多,从几处牙根断裂的地方不断冒出湿滑黏腻的血。

“主人可不可以试试我......”穆离渊不再擦嘴边的血了,抬起头,“我也可以的......”

穆离渊想起以前每次他不论怎么卖力亲吻吮舔江月白的身体,江月白都表情漠然,对他毫无兴趣。但他记得自己嘴流血服侍的那次,江月白似乎是有反应的虽然可能只是因为血比其他东西更加滋润。

“给我个机会......”他跪得近了些,恳求般小声说,“我一定比别人做得好......”

江月白垂着眼睫看他。

眸色柔和了些,眼底似乎还有一丝笑意。

但却是没有温度的笑意。

沉默须臾,江月白微微向前倾身。

单手掐住了他的脸

把他拉近到了身前。

“你装什么可怜呢,”江月白的语调还是淡淡的,不带丝毫怒气,缓慢地说,“景驰是你打的吧,身手不错啊。”

穆离渊气息颤抖着,不敢回答。

“伪装得挺好,”江月白拇指微微用力,让他的脸侧了一些,对着灯烛,审视般打量着他的眼睛,嗓音很轻,一字一顿,“我昨夜怎么吩咐你的,让你去盯着景驰别惹出什么事,结果你反倒主动给我惹事。”

穆离渊很害怕江月白这样的态度。

“我错了......”他想乞求江月白原谅,“我再也不敢了......”

江月白松开了他,拿过衣服,起身一件件穿好。

穆离渊跪在旁边,不敢说话也不敢起身。

他琢磨不透江月白的心思。

现在的江月白让他感到有些陌生,有时温柔多情得让他难过,有时冷漠得让他害怕。

他连每天说的每句话都在心里反复思索过很多遍才敢说出口。

小跟班这个身份很脆弱,只要江月白愿意,多得是人想要匍匐在江月白脚下追随,他生怕哪句说错就失去这个身份了,被别人取代、被江月白丢弃了。

“去看看景驰的伤怎么样了。”无言很久,江月白说,“拿些药给他,别让人死了。”

穆离渊松了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江月白还愿意吩咐他做事,应该还没准备丢掉他。

“好......”穆离渊从地上爬起来,“我这就去......”

屋外还下着大雨。

穆离渊推开门的时候,余光扫到廊下有人。

他转头看过去

惜容正背着身,提着水壶在给廊下的花草盆栽浇水,似乎完全没听到门开的声音。

穆离渊走过回廊,看到窗纸有一处破了角。

“这么大的雨,”穆离渊停在惜容身旁,冷笑一声,“还来浇水,不怕把花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