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
祝余:“不至于,一个寒假作业而已,倒也不必反省得这么深刻,说业障还是太严……”
王笛:“怪不得业障的‘业’是作业的业。”
祝余:“…………”
周围一群人都听笑了。
陈诗文:“那如果昨天这个时候,老付告诉你又多给了十天假,你会做什么?”
王笛:“先打个麻将压压惊。”
所有人:“……”
没救了,拉出去毙了。
正说着,老付从前门走进来,久违地穿上了西装裤和白衬衫,虽然白衬衫外面还套了一件马甲,和一件薄棉夹克,看起来厅里厅气的。
一群崽子很给面子的“哇哦”了一声。
“付局在哪里高就啊?”陈诗文调侃了一句。
魔鬼老付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别贫。”
底下又哄哄笑开。
“早上我看到三班老王好像也差不多是这一身。”有人道。
“这题我会,西装是学校统一给老师们订的,人手两套。”
“为了校庆?”
“嗯。”
“不止老师,学校还订了一批新的春季校服。”
“啊?没必要吧,我觉得我们这身挺好的啊。”
老付刚好出去接个电话,陈诗文拿出手机调出照片。
一群人探过脑袋来。
王笛将校服从领口看到下摆,再从衣袖看到拉链:“肯定是我眼睛出问题了,这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一模一样。”
陈诗文收好手机:“本来就一模一样。”
所有人:“?”
“不是给我们的,”陈诗文道,“校庆百天倒计时的时候,不是给往届各班都发了调查问卷吗?最底下有条建议栏,有校友提的,说在山海这么多年,只穿过两院各自的校服,还没穿过合并的校服,都百年校庆了,不得整一件,老王直接就采纳了,所以寒假加班加点订了一大批,当天来的校友人手一件。”
“靠,那混在人群里还分得清谁是谁吗?”
老付接完电话进门,一群人才赶忙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老付站在讲台上往地下扫了一圈:“好了,人到齐了,那开始说正事。”
祝余看着考试后方靠窗那两排,以及李书静的空位,立刻举手:“老师,迟哥他们还没来呢。”
“学生会这几天会很忙,不用管,”老付说着,看了陈诗文一眼,“校庆这段时间,诗文暂代一下班长的位置,书静应该没什么时间。”
陈诗文比了个“OK”的手势。
老付低头开始翻他的工作簿。
昨晚熬通宵补作业的一群人总算来了精神,把那1.8厘米厚,201页的、砖头似的《寒假快乐生活》“啪”的放在课桌上,又把40多套试卷摊开码齐,往桌椅上一靠,发哥附体似的一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