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地的稻草伴随着剧烈的头疼，让满嘴钢牙的男人痛苦不已。

可越痛苦，他看向时雀的眼神就越充满了仇恨。

凭什么？都是C级巅峰，都是战斗类特殊系分化者，他能够越级诅咒部分B级，却根本诅咒不了时雀？

想到时雀被顾问挂在墙壁正中间的画像，想到顾问给时雀的那个高到极点的评价，以及从来都没有机会上到顾问天骄墙上的自己，满嘴钢牙的男人更加暴怒了。

“我不会立刻杀了他，我要让他先成为众矢之的，再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每一个在意的人因为他的懦弱和想要顾全大局的贪恋而死在他面前。最后再让他保护的那些普通人，亲手举起刀，一刀一刀的活剐了他。”

边说，他边摸着头顶的帽子，“你是神明遗产011，路夜行是神明遗产001。如果我把路夜行喂给你，你也可以升级的对吧！”

“哈哈哈哈，时雀身上还有个神明遗产003，还有时雀的灵魂，我也一起喂给你，咱们俩一起升级吧。我杀掉一个，就吞噬一个，直到把他干掉，取代他，成为叔叔心中最重要的人。”

帽子滴溜溜的转了好几圈，下面一双眼珠却露出和满嘴钢牙的男人一模一样的神经质的兴奋。

男人抬起头，看向时雀所在的屏幕，时雀他们的车已经到了帝都的外面。

车上，时雀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说话了。

他一直低着头在看手机，拜金小丑注意到，他正在对比的，似乎是短信的时间。

“六亿三千万，你是有思路了吗？”拜金小丑看向时雀。

时雀却突然问了他一个问题，“你说，律师的精神力有多高？”

“啊？”拜金小丑愣了一下，然后也露出了一个疑惑的表情，“不知道啊！”

时雀再看向周翌。

周翌也有点懵，“不知道。”

薄言昭却隐约明白了一些时雀询问这个问题的目的，“你是不是怀疑这个人能监视咱们目前的情况？”

时雀点头，“你注意到他发信息的时间了吗？”

时雀将他收到的飞机上观宴发给他的求助信息，还有对面这人放话挑衅他们的邮件的发布时间做了对比，几乎是同时。

“如果是一次两次，那或许是巧合，可次次都这么精准，是不是有点巧合到过分的地步了？”

“你的意思是，咱们当中也有奸细？”薄言昭环顾四周，“除了咱们自己，就没有别人了啊！”

时雀：“可如果奸细就是咱们自己呢？”

薄言昭脸色一变，“你的意思是……”

时雀有一次询问道：“你们说，北所这么多人，他为什么独独选律师？”

“因为他只能选律师！”薄言昭恍然大悟，一下子就明白了时雀的意思。

时雀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我其实从一开始就在思考一个问题，首先，这个人是一定不可能真的能够驱使T国那个怪谈。因为他如果可以驱使，那他直接利用这个怪谈攻占整个华国就完事了。还需要和咱们费这么多的话？”

“所以他一定是用其他的方式达到类似于控制怪谈的方式。而他的这种方式，不是利用诡异遗产或者神明遗产，就是依靠他自己本身的分化技能。”

“所以我在想，有没有可能他的分化技能本身就是诅咒类的？例如他可以在一定范围内的诅咒某一个符合他特定条件的人。否则他何必找上律师？他能力这么大，为什么不直接把我诅咒死？”

时雀指了指L市的方向，“或者直接对总所下手，那效果更加惊悚。还有帝都历史民俗研究所的高层，例如总所的秘书长石渊，还有季离老爷子，这里面不管哪一个，都比律师更直接。”

“所以我怀疑，他可能只能诅咒律师。而这个只能，就是因为他分化技能的限制。”

“至于他能这么精准的进行控制，应该才是他手里那个神明遗产011的具体作用。”时雀的语气越发笃定，“那个神明遗产011绝对不是什么加速器，弄不好就是个远程摄像头。”

“否则，就没有办法解释他发信息的精确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