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会哄我。”百里清川对他伸手:“既然如此,你就安安心心留在我身边,陪我见证那一天的到来。”
“好。”姚靖驰回握住他,我陪着你,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
累极了的百里清川走几步就得停下来歇一会,姚靖驰见状直接将他抱回军营。
经历过姚靖驰这档子事后百里清川也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他直接将头埋在姚靖驰怀中,穿着金甲沉沉睡去。
……
在战场上退下来的百里清川睡了足足一天一夜,他这一睡不要紧,倒把别人吓了个半死。
军医几乎是长到他的营帐里了。
“国师大人。”军医恭敬道:“陛下无事,只是过于劳累,睡够了就会醒。”
“多谢。”
“没什么事儿老臣就先告退。”
“您慢走。”
军医走后姚靖驰握住百里清川的手,那双手有许多茧子,姚靖驰心想:这些茧子本不该出现在他身上。
他拿着软帕细心的帮百里清川擦拭面颊,擦净后便坐在他的身侧拿起了一堆文书批阅起来。
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从初春打到冬日,一路给百里清川留下鲜血和毁于一旦的家园。
最后他们赢了,失去的河山被尽数收复。
班师回朝当晚百里清川拎着荆条直奔太后寝宫,没进门就掀开衣袍直直跪在门口的石砖上。
得到通报的太后在殿中走出来,看着自己儿子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百里清川是她生的,她怎能不了解自己儿子?
看来战场上的那些谣言是真的了,她生的好儿子真成断袖了,还是和那个从小看他长大的国师。
“请母后责罚。”百里清川将荆条举过头顶,那根荆条的一侧被磨的干干净净,还贴心的缠上了布。
“罚?”太后哆哆嗦嗦的指着百里清川:“你为了一个男人就来我这负荆请罪?”
“是,请母后责罚。”
“你做出此等有悖人伦之事,该如何与皇后交代!”
百里清川早就想好了:“儿臣已经拟好圣旨,布告天下,与皇后贵妃和离。”
这下太后忍不住了,抄起荆条就打。
百里清川乖顺的跪扶在地,一声不吭的受着,直到荆条断成两截。
看着他血肉模糊的背,太后又气又心疼,他一把扔了荆条:“你就跪着,跪到知错为止。”
百里清川真就一直跪在门口的石砖上,跪到白日他和元歆、楚芷兰和离的皇榜张贴出去,跪到晚间时,本就受了伤的他体力不支的昏厥过去。
在醒来时他趴在龙床上,对着姚靖驰直哼哼:“母后原谅我了?”
“没有。”姚靖驰给他喂了一勺药:“太后说不想看见你,闭门潜心诵经去了。”
“哦。”百里清川哭笑不得:“母后脾气不太好,我过几日在求。”
“陛下还是先想想朝堂该怎么办吧。”姚靖驰叹道:“和离书贴出去后朝堂乱成一团了。”
帝王家事也是国事,不过还是点让姚靖驰有些意外,楚丞相和元国公一点表态都没有,反倒帮忙压着。
“朝堂好办。”百里清川直接说了一个馊主意:“找几个太医佐证,就说我不能人道,咱们直接抓二哥的孩子立太子,你看上二哥的哪个孩子了?我倒是喜欢二嫂刚生出来的那个,看着可爱。”
“……”姚靖驰无奈道:“要抓也得抓嫡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