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杀人!”
眼前人偏了偏头,手里的刀轻轻打了个转。
次日清晨。
多兰带着城卫兵匆匆赶来,只见小酒馆的巷子里一夜之间多了三具Alpha尸体。
三人均是被人在同一位置割断了喉咙。同时,三人的下体都被人切掉,腺体被人刺破,其中一具尸体,更是少了一只手。
凶器就被扔在地上,调查后却发现是那个断手Alpha的刀。
多兰让人处理尸体,随后在附近挨家挨户地询问昨夜有没有目击证人,却在一栋老式楼的车库里,看见一个衣衫褴褛,浑身脏污的人。
“捡破烂的,喂,说你呢,昨天晚上看到附近有人杀人了吗?”
南丧像只畏光的小动物,往里面又钻了钻,多兰一只手把他从里面拽了出来,带出一大片灰尘,他皱眉:“问你话呢,躲什么躲?”
南丧被长发掩住了整张脸,多兰越看越烦,全给他薅到后面,猝不及防对上一双十分委屈的眼睛。
“……”多兰放下手:“你是哑巴?”
南丧摇摇头。
“……”多兰说,“你不是哑巴,你就说不是,你摇什么头。”
南丧眨巴眨巴眼睛,肚子里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于是,话没问出来,多兰早餐多费了五六个面包钱,最后还搭上了人情,送了个破房子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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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丧睡了很沉的一觉。
入睡前原以为会在梦中再见到辛辅,甚至心中有隐隐的期待,不曾倒是梦到了初到维阙时候的事情。
冬日五六点的天,黑的什么都看不见,南丧抱膝坐在床头,从昨晚攥到现在的小机器人有点儿汗湿,南丧把它擦了擦。
是因为见过父亲吗,所以他这颗惶惶不安的心终于有了安定的地方。
他举起机器人手掌放到眼前,静静地看着。
如果说他曾经住在望城,为什么自己记忆的最初确是维阙的那个破车库。
过去的一切,除了梦里的那些,竟然全然不记得了。
他握了握拳,将小机器人放进枕头套里,拉上拉链,从床上跳起来,飞快地穿衣服。
列塔尖。
周拙望着办公桌前站着的人。
从周拙问过「你有什么事没有告诉我」以后,夏维颐已经在原地站了五分钟了,他话说不到点子上,周拙就没有开口,只用那双冷峻的双目看着他。
“我……”夏维颐咽了口口水,“其实前段时间你易感期,我是让人取了一点你的信息素,用来做对照实验。
但颜院长他一天到晚盯着,要我们改造生育机器人,我总得装装样子,才能有理由说做不成啊。”
他说完,抬眼皮偷看周拙,却还是那冻死人的目光。
他叹了口气:“你给点提示吧。”
周拙轻轻说了两个字:“A1……”
夏维颐猛地看向他,从周拙的眼里明白:周拙已经都知道了。
“你怎么发现的?”夏维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