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带着些许沙哑,但却不是稚气,在能看清周拙后,眼睛更是亮晶晶的,像不久前见过的远方的星。
周拙的手轻轻动了动,很快反握住南丧,问:“你是南丧。”
南丧歪了歪脑袋,奇怪道:“对啊……”
空气中交握的双手垂下,周拙低头垂眸,另一只手缓慢地盖住了南丧的手背。
南丧感觉周拙好像不太开心,他挠了挠周拙的手心,问:“怎么啦,有谁欺负你了吗?”
几日来的阴郁一扫而空,周拙不禁失笑:“谁能欺负我。”
“我也不知道啊。”南丧慢慢侧过身,等了一会儿,发现周拙不说话,只是摩挲他的手背,便又说,“你看起来不开心。”
周拙为他整理了枕头,俯身时说:“我很开心。”
南丧鼻尖闻见淡淡的信息素味道,仿佛又回到了刚才那个梦里。他用手勾住周拙的脖子,不让他起身。
怀里的人身体微微一震,周拙喉结动了动,问:“怎么了?”
南丧趴到他腺体附近,左右吸了好几次。
确实是睡梦里那股味道。
他将手从周拙手心里抽出来,换成双手环着周拙的脖子,仰头望向周拙。
浅金色的头发乱糟糟的往后坠下,鬓角和额头都光洁地露出来,让他看起来像个十五六岁的高中生。
“周拙,你咬过我吗?”
周拙一愣,问:“什么?”
南丧努了努唇,松开搂着周拙的手,躺进了一片金色之中,他回忆着那个梦,而周拙又在身边,令他很容易便回到了那个狭窄晦暗的楼道,皮肤不自觉地战栗。
他小声说:“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梦到你,你咬我。”
他指了指自己的腺体,“咬我这里。”
“你想起来了?”周拙问。
南丧茫然地眨了眨眼睛,问:“记起来什么?”
周拙很想他能够再表达一些,但良久,南丧都一直用探寻的目光看他。
大约只是单纯梦到了曾经的事。
“还梦到了什么?”
南丧想了想,将梦的内容和盘托出,又问:“为什么我总是会梦到那个穿白色衣服的人呢,还有,他……”
南丧想起之前梦里辛辅被刺穿胸肺的场景,喉口涩痛。
他觉得脑中混乱,许多模糊不清的画面闪过,却像流沙般一分也抓不住。
他痛苦地皱着眉,周拙按了按他的额角:“别想了……”
周拙声音在耳边,南丧恍惚想起自己失去意识前周拙胸口的军刀。
他噌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周拙!”
周拙被他推着扒开了防风衣外套,到里层贴身的作战服时,几个同学的话突然闪现到脑海里。
“我才不要看Alpha的果体,好羞耻啊!”
“看一眼嘛!”
“不要不要不要,我才不是这么不要脸的Ome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