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美女!”那人没有进门,只拿走镭射枪继续狂奔,带着回音大喊,“我活下来的话,一定以身相许!”
南丧又一次:“?”
贡文光扯他蹲下,带着所有人捂住嘴躲在门后,听着丧尸天团们乌压压从门外跑过。
等它们都走光了,贡文光站起来,对刚才南丧开门的操作指指点点了一番,南丧也懒得辩驳了,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然后左耳进右耳出。
一夜折腾,天色熹微时才陆陆续续有人睡下,时泽小声问南丧:“你认识刚刚那个人?”
南丧摇头。
“那你给他开门?”
“可是他叫我美女诶。”南丧说。
时泽:“?”
“万一他能活下来呢……”南丧想了想,又问,“你说刚才那个人会死吗?”
“八成已经死了吧,那么多丧尸追着呢。”时泽说,“还是想想明天怎么回去吧,这地方邪乎得很,总感觉大事不妙。”
翌日,一屋子人陆续醒了,荆乐家叫唤着口渴,接着看见南丧躲在角落里仰头灌了口水,咕噜咕噜的。
“诶,那谁……”荆乐家清清嗓子,尴尬地扫了扫双手手腕,说,“水给我喝一口。”
南丧放下水壶,盖上盖子,非常吝啬:“不……”
荆乐家:“……”
饿还是能忍的,但渴真的很难,时泽怀疑他和南丧即将因为有水喝被暗杀。
如此纠结了大半日,又是一天的黄昏时分,荆乐家率先站起来:“我等不下去了,我现在就要回短程机!”
贡文光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手腕搭着膝盖,终于投出了赞成票。
他没等队员发表意见,说干就干。玻璃门打开,一股浓烈的烧焦味飘散进来,南丧往前望去,找到几只丧尸焦尸。
“好家伙,昨晚那兄弟背的燃油球真够多的……”时泽捂着鼻子用脚踢了踢焦尸,“而且一般的燃烧球很难把人烧成这样。”
荆乐家瞥了一眼,说:“还是快点走吧。”
他们出发地到短程机有点距离,冬天天黑实在快,出门时还是天亮,走到半程天已经黑了。
“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荆乐家问,“这么久了还没到。”
贡文光抬起通讯仪:“你傻的吗,商场那条原路有丧尸,肯定要换条路走啊。”
队头有人,队尾却没人肯要,南丧和时泽自然被排挤到了最后。
照明系统失效,旧城区也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南丧忽然从低声口角中听到几丝杂乱的脚步。
时泽见他落后,贴过去问:“怎么了?”
南丧四处看了看:“总觉得有其他声音。”
队伍前头的荆乐家不知说了些什么,又和贡文光吵起来,吵不赢,就拿南丧和时泽泄愤,他踢飞一个模糊表皮的易拉罐到南丧脚下:“你俩走快点行不行,就你们吃了东西喝了水,还在后面拖拖拉拉!”
时泽骂了句,快步过去,绿毛一飞一飞的,把荆乐家往后扯:“来,来,你走得最快最稳,你走后面!”
荆乐家梗着脖子:“走后面就走后面!”
说完搡了南丧一把,“走啊!”
南丧扭了扭右胳膊,下意识拒绝他的触碰,闪身时从余光看见从居民区角落里走出来的黑影,似乎手臂上还有一块脏白色布料。
他愣了一瞬,接着那只带布料的手搭上了荆乐家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