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这项“员工福利”还可以共享到家属,以后他的亲人老了死了都可以申请这样的长生不老、永世存在。
他为他们做了两年多的事,非常清楚地知道背后那帮人有多丧心病狂、有多不把人命当回事;也知道他们有多一手遮天,不然他为他们做了那么多违法犯罪的事也没有翻车;更是知道他们制作的活死尸,确实有跟活人一模一样的存在。
所以为了家人、为了继续活着,他才毅然决然地无畏赴死。
这也是他在被捕之后,为什么一心求死、且死都不肯透露背后之人分毫的原因。
贺洲把油罐车司机招供的内容大概说完之后,就问,“所以大师做了什么?不然按照他说的这种情况,他应该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会招供的。”
之前他还在警局忙别的案子的时候,留守医院这边的同事突然告知他油罐车司机突然哭着喊着把什么都招了。
并且还求警方救救他的老婆孩子还有老父母亲,说是何遇那帮人不守信用,竟把黑爪伸向他的家人。
贺洲当时看完油罐车司机招供的录像很是奇怪,尤其好奇大师究竟做了什么,竟然让这死都不准备开口的油罐车司机态度来了个180°的大转弯。
他有点担心大师会不会做什么违纪犯法的行为了。
关雎笑,“我怎么知道,回头你自己问问他呗!”
他不想说,贺洲也不强求,“行吧,那大师现在哪?”
“不知道。”对于大师的事,关雎是尽量一问三不知,“我给他发信息之后,也没收到他的回复。要不是听你说那油罐车司机招供了,我还不知道他回来了。”
贺洲想了想,点点头,“大师暂时不现身也好。”
不然那帮人又拿“黑袍案”为难大师,他这边分身乏术的怕是要顾不上。
“那油罐车司机招供的这些信息有用吗?”关雎问,“我怎么听着他好像是何遇婚礼之后,才知道自己是在帮何遇那帮人做事?他好像就是个听命令办事的小罗罗,连接头的人是谁都不知道,他招供的这些,能跟姜家和沈家扯上关系吗?”
“有用。”贺洲点头道,“他这两年为他们办了那么多事,多多少少都会留下痕迹。更何况现在还有他本人主动提供线索,揪出源头以及找出相关涉案人员只是时间的问题。”
“还有他那个接头人,那个神秘乱码的联系方式我们现在也在请专家紧急破解追踪,应该很快就能查出踪迹。你别急,现在他才刚招供,我们已经根据他提供的各种线索在全面展开追踪和搜索了,应该很快就有消息。”
关雎这才放心点头,“他那接头人居然两年多都没露过面,藏得很深,说明这条鱼很大。”
“对,只要找到这接头人,应该就能扯出很多条鱼。”贺洲说着顿了顿,“而且,我怀疑这个所谓的接头人应该不是单指哪个人,而是一个非常庞大的非法组织。因为在那油罐车司机的招供里,我感觉对方像他这样的小罗罗应该很多。”
关雎闻言想了想,想起什么问,“你说像袁宏那样的人,是不是也是这样组织里的一员?”
贺洲沉吟了一下,点头,“有可能。回头我就让人查查袁宏所有的电子社交通讯,说不定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关雎还由此怀疑,“这也许就是何遇那庞大的利益集团里某个运转体系,把这样的组织给揪出来,应该就能拔除一个社会大毒瘤,瓦解他们一定程度上的势力。”
而沈家,应该只是他们一个“小客户”;至于他被车撞、他两位父亲的车祸,更是一笔两笔“小单子”而已。
这里面藏着的水,应该比他想象中还要深。
“对。”贺洲也认同点头,把碗里最后一口饭喂给了关雎,“现在找到了线头,抽丝剥茧下去,总能把他们都给揪出来。”
说话期间,他已经把一大一小父子俩的饭都给喂完了,低头看了看一大一小的两个空碗,问,“还吃吗?”
关雎摇摇头,“不了,饱了。”
倒是孩子还拍了拍肚子,“吃!糖糖!”
“怎么这会又想吃糖了?”贺洲无奈地给孩子擦了擦嘴,“之前在家里那么多糖给你吃,你明明都不爱吃的。”
这让贺洲不由好奇问关雎,“他说的糖,是不是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糖果?”
“你别管他。”关雎警告地看了孩子一眼,“你看你都肥成什么样了还吃糖?!我都怕你三高。”
贺洲听得“噗嗤”轻笑,“你跟孩子说话注意点,别老这么不客气,小孩子也是有记忆的。我就有很多小时候记忆比较深刻的画面,到现在还记得。”
“记呗!”关雎无所谓,“我还怕他记仇不成。”
贺洲起身去给关雎倒了水送过来漱口,“记仇虽然不至于,但总归影响孩子对你的印象和感官,总是凶巴巴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