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谁跟你幸会。
“是吗?”贺洲近距离地直视关雎眼底深处那“操蛋”的无语和震惊,饶有兴味地笑道,“你猜我信不信?”
“我管你信不信?!”关雎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感觉贺洲说话时的气流都喷到他嘴里去了,这亲密程度都不亚于接吻,让他很不自在地道,“快起开,你压着我了!”
可贺洲非但没起身,反而更朝他压近了一些,“既然这个方法奏效,那咱们就再多亲密接触接触……”
说着垂眼落在他那嘴唇上,喉结无意识地涌动了一下,头微微一歪,仿佛就要落下去。
吓得退无可退、也避无可避的关雎只能赶紧闭上了眼,“不要!你这样欺负病患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你在我好的时候这样来!”
本来就是吓唬他的贺洲轻笑着停住,“你好的时候就可以这样欺负你吗?那你会怎么样?”
“肯定是把你打得满地找牙!”关雎想都不想地睁开眼道,见贺洲虽然嘴唇没碰上他的,但彼此的眼睛贴得更近了。
关雎一抬眼,就直接撞见进了贺洲那黝黑幽深、又泛着点点笑意的眼眸,就像是深不见底的平静海面漾起了阵阵涟漪,而自己的那张脸就深藏在这深沉又温柔里,就好像是被贺洲给藏在他的内心深处一般,这让他莫名地就有点开始脸红心跳,“你、你能不能别靠得这么近,咱们有话好好说行不行?”
“不行。”贺洲好整以暇地更靠近了一些,他突然喜欢上了逗弄这样有点害羞又有点紧张的关雎,就像是平时张牙舞爪的漂亮小猫怂怂地缩起了爪子,别提多软萌可爱了,“除非你老实交代,你都抹去了我什么记忆?不然,我就只能自力更生地恢复记忆了。”
关雎一动不敢动,因为怕一动彼此的嘴唇就碰到,努力往后压着枕头,“怎、怎么个自力更生法?”
“自然是……”贺洲缓缓地更往下靠近了一分,近得关雎都能感觉到他嘴唇的温热了,“多亲密接触接……”
谁知话还没说完,门突然被人“嘭”地一声重重撞开了,且伴随着一声惊怒暴喝,“臭小子你在做什么?!”
完全没想到会有人突然闯进来的贺洲被吓一跳,惊得撑着床沿的手一抖,力一散,整个人就砸向了关雎
本来就嘴对嘴、鼻对鼻、眼睛对眼睛无比贴近的两人立马就亲了瓷实!
贺洲和关雎顿时都睁大了眼的同时,也看到了对方眼里的震惊和懵逼、以及都有一瞬间的空白,当即都在心里无声地“艹”了一声:玩脱了!
贺洲被吓得赶紧一蹦而起,转头看到在身前背着一个孩子两个娃娃的管家正一脸不善地瞪着他,好像在瞪什么登徒子,顿时就有种说不上来的尴尬窘迫和心虚,“管、管家您来了,我、我刚刚是在跟小雎闹着玩,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亲到的……说到这里贺洲回想起刚刚亲到的那柔软温热的触感,顿时就忍不住有些脸红心跳浑身发热,还有一丝被长辈逮到的害羞和紧张。
所以一时紧张尴尬的他也没注意到,管家那布兜里的一个“娃娃”正死命地拽紧了另一个“娃娃”,更没注意到刚刚那声音不是管家吼出来的。
关雎本来也挺不好意思的,但看见贺洲面红耳赤得好像是中学生被家长抓住了早恋一般无所适从的青涩样子,就忍不住起了逗弄之心,伸出手挑逗地勾了勾他的小拇指,“哥哥,不是说多接触接触嘛~”
人生第一次遇到这种状况的贺洲确实有点手足无措,不过被关雎这么一打断,他突然就放松了下来:对啊,他跟关雎正儿八经的情侣关系(就算不是也快是了)亲近点被人看见了有什么好紧张好心虚的?
所以一时紧绷的他当即又恢复了稳重从容的模样,抿唇含笑地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带笑的眼神好像在说:长辈在呢,别闹,回头再收拾你。
然后手收回去的时候还特意滑过关雎的耳朵,亲昵地捏了捏他的耳垂。
关雎被捏得浑身像是被通了电一样一麻,“倏”地一下睁大了眼,恼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艹!这狗男人反应好快!居然就被他给反击调戏了回来!
但他并不知道自己的生理反应居然渐渐泛红了脸,看得贺洲满眼笑意地眯了眯眼,又伸手去轻轻捏了捏他的耳垂,捏得关雎猛地一个激灵。
关雎这才反应过来,他居然被贺洲发现了他的敏感点,而且他也是刚刚才发现他耳垂这么敏感,毕竟以前没人捏过他耳朵。
一直被雎飞死死拉着不能说也不能动的关跃见两人居然就这么明目张胆、旁若无人地调情,顿时有些憋不住了,就隔着布兜戳了戳管家肚子。
其实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场面的管家只好轻“咳”一声,“贺警官今天不去上班吗?”
他怎么看贺洲一点都没有走的意思呢?若是按照以往,他都早就做好交接班的准备了。
贺洲看了看关雎越来越红的脸颊、又看了看他也跟着渐渐红起来的耳垂,正若有所悟,听到管家的问话,就收回目光看向管家非常谦逊得体地回答,“今天年三十,局里放假。我是想着护工也需要回家过年,所以就替了护工给小雎搭把手。”
“今天过年啊?!”关雎这才猛地反应过来。
“你才知道?”贺洲侧首看他,“我还以为你年三十还要赶我去上班呢!”
那语气委屈又可怜巴巴的,好像是被婆娘给奴役虐待的老实丈夫一样。
关雎嘴角微抽,“我没那个意思,我是忘记了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