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雎总觉得, 这一连串的事情之间, 还有贺洲、江乐体内的老鬼、以及姜家之间, 都存在一定的因果关系。
回头他一定好好审问一下江乐体内的那个老鬼,若不乖乖老实交代,他不介意强行搜魂。
不过眼下既然从壁画中发现不了什么,关雎就暂时把这些问题压下,目光投向了这墓室左右两侧的石门上。
关雎去摸索了一下,石门的打开方式也简单,就是转动门旁嵌在墙洞里的灯座,石门就往上提着开了。
高阳用纸巾不停地擦着自己身上排出的黑污走过来,怯怯地往正在渐开的石门里看了看,“这啥地方?”
实在是之前接二连三的危险,让他对这种黑洞洞的地方感到忌惮和害怕了。
“应该是东耳室。”关雎还没来得及回答,扫描完壁画图文、顺便把这墓室四处也勘察了一遍的贺洲正好走回来说,“按照这个墓的规格结构,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应该是前室,就相当于前厅之类的地方,左右两边大概就是东耳室和西耳室。”
说着指指室内影壁后面,“那后面还有个门,从那里进去应该就是存放墓主棺椁的主棺室。按照这个墓的规格看来,主棺室里应该还会有东侧室和西侧室,以及后面的储藏室。这种规格,一般都是帝王级的。”
高阳听得点头,“那这种耳室一般都是放什么的?”
说话间,石门正好全部打开了,关雎举着手电抬脚就要往里面迈,“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却被贺洲一把拽住,“小心点!这种耳室一般放不怎么重要的陪葬品以及陪葬的奴仆什么的,甚至是一些让人容易上当的机关陷阱。”
所以,贺洲把关雎拽到了身后,“我走前面。”
关雎无所谓地耸耸肩,因为他觉得里面就算有什么,肯定也早就被何遇给破坏了。而何遇估计也没料到他们今天能闯进真正的墓室里来,应该没来得及再做什么陷阱安排。
果然,跟着贺洲走进来,里面啥都没有,手电的光束只扫见一堆堆的森森白骨凌乱地放着,犹如地狱里的乱葬岗一般,黑暗中透着股森凉的阴气。
跟着他们一块进来的高阳看得不由地倒吸了口气,迟疑地杵在门口有点不敢再往里面走了,“这、这么多骸骨?!这得有多少人陪葬了啊!”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感觉这整个东耳室的气温都明显比外面低很多。
贺洲跟关雎倒是面不改色地进去四下勘察一遍,然后发现一些隐约的痕迹,“这里面应该还有一些陶罐器皿什么的陪葬品,但都被取走了。”
关雎微微点头,除此之外,这东耳室里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然后一行人就去对面的西耳室查看,发现跟东耳室一样,只有一堆堆的白骨凌乱地散着,还有一些陪葬品存在过的痕迹。
看来,东西耳室的陪葬品都被人给取走了。
这足以证明,他们不是第一批闯入这个陵墓的人。
而陪葬品被取走得这么干净,一件不留,可墓室却保存得这么好,没有丝毫被破坏,这也说明比他们先闯入这陵墓的不是什么零散的、只为图钱的盗墓贼,而是有组织性的群体占墓为主了。
可能、也许,对对方来说,这个陵墓的本身才是最大价值的存在。
关雎毫不怀疑,那个群体的头头就是何遇。
只是,何遇到底藏在这墓中哪里呢?怎么进来这么久也没见丝毫踪影痕迹,可真沉得住气。
他是不敢露面,怕被人发现他在这里?还是有其他的原因?
关雎想了想,指指影壁后的那石门,“咱们去主棺室看看吧?”
“好。”贺洲点头,率先走了过去。
高阳带着保镖好奇又怂地跟在两人身后,“关少,你说,主棺室里面会不会躺着个千年老粽子啊?电视电影里不都这么演的吗?艺术来源于生活不是吗?”
关雎也笑了笑,“也许吧,谁知道呢!”
主棺室的石门开法跟东西耳室的一样,也是转动门旁墙洞里的灯座。
可贺洲刚伸手去转,关雎脸色却猛地一变,“小心!”
提醒的同时还飞快地拉住他猛地往后暴退,路过根本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高阳时,还把他给一同拉着往后扯!
贺洲也眼疾手快地拽上了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