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洲看得眼底染上笑意, 把手中的早餐递给他,“给。”
关雎接过看早餐有点多,可能是两个人的份,就问,“你吃了吗?”
贺洲又看了眼他头上那撮呆毛,眼底的笑意越甚,“没。”
“那一起,去食堂。”关雎倒没注意到这一点,立马说道,“正好上次说请你吃食堂没请上,这次带你尝尝。”
“好。”贺洲转身跟他一起走,实在没忍住抬手给他顺了顺毛,“头发翘了。”
“很乱吗?”关雎抬手压了压,“刚才下来得太赶,没来得及整理发型。”
贺洲看着那撮被关雎压了下去、等他手一拿开又倔强地翘了起来的呆毛有些忍俊不禁,“不乱。”
很可爱,但他没敢把这个说出口,怕关雎炸毛。
“哦,那就行。”关雎就没管了,顶着一撮晃啊晃、似乎特别瑟的小呆毛跟贺洲走进了食堂,“想吃什么?”
贺洲莫名觉得那撮小呆毛跟关雎很像,一样的活力十足、一样的神气活现、也一样的活波可爱,“点你觉得好吃的。”
他之前买早餐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他似乎也“忘记”了关雎口味喜好,莫名感到抱歉,觉得自己是个不合格的男朋友。
所以这会,他就不着痕迹地打听了。
关雎只当他不知道学校有什么好吃的,毕竟学校里的奇葩黑暗料理多,就寻了个清静的角落位置搁下东西,“行,你在这等着,我去买。”
考虑贺洲人高马大的食量大,关雎买了一大堆他觉得尚可的早点过来,跟贺洲坐下一起吃,“这么一大早地找来,是有什么急事吗?”
毕竟贺洲那么忙,若没什么重要的急事,应该不会来找他,所以刚才他才那么急地从楼上冲下来。
贺洲看了看桌上的早餐,默默地记下种类,“没有。我晨跑路过这边,就过来确认一下你是不是安全。”
关雎咬烧饼的动作一顿,这才注意到他身上的衣服还真的是运动装,顿时有些无语,“你晨练还从你家跑到这边来啊?!”
晨跑不都在自家附近吗?他倒好,直接跨区了,精力真好。
可贺洲却不以为然,“我家离这边不远,才十公里左右。”
关雎:“……”
晨跑居然跑个十公里,牛逼。
关雎看他脸不红气不喘的,一点都不像运动后的模样,就问,“跑过来你用了多少时间?”
“半个多小时吧。”贺洲拿起跟他一样的烧饼吃,居然是甜的,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还是面不改色地吃了下去,“我以前在部队的时候,每天早上都要跑个十多公里,习惯了。”
“行叭。”原来这是人家的日常,关雎也不惊奇了,“所以你真的就是顺便跑过来,执行一下你确保我安全的任务?”
贺洲点头,那凶手一点痕迹都追踪不到,他确实不太放心关雎。
不过他以前运动的路线倒不是这边,今早跑着跑着,就下意识地往这里跑了。等他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在清大附近了。
所以他索性就买了早餐过来,顺便确认一下关雎有没有乖乖地呆在学校里、安不安全。
“好吧。”关雎耸肩,继续咬烧饼,“你可真是时间管理大师,晨跑还能顺便执行一下日常任务。”
对于自己搞出来的事,累得贺洲这么紧张,关雎还挺过意不去的,所以忍不住提醒道,“不过你没必要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在我这边,我觉得那个姜老太爷可能不会来找我。”
贺洲侧眼看他,“怎么说?”
关雎理所当然地说道,“我又不是什么天师、懂什么魂魄的东西,他怎么会跑来问我要我大爹的魂魄?我怎么可能知道啊!再说,那是我父亲,他好意思来找我要啊?这就相当于一个男人问另外一个男人要他老婆了,这不欠揍吗?”
贺洲点头,“话虽这么说,可他的精神态度似乎不对,不能以常理来推测他的行为。再说,就算他的神志清醒,可一个会屠杀全家的人,能是什么正常人?他跟那些变/态杀人犯有什么区别?他做什么,还会顾及有没有道理吗?”
关雎无言以驳,“这么说也对。”
贺洲看着关雎认真道,“所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真发生了什么,那后悔都来不及。你也别不当一回事,好好听话,就在学校里呆着别乱跑。”